“三招之後,壽衣奉上。”又是八字之語在白紙傘上呈現,以回答秦無憂之言。
“嗬嗬。”
秦無憂幹笑回過,手中七節紫竹再度生出的同時,開口道:“真不知道誰給你的信心,說的好像你很厲害似的。”
“第一式。”
待三字淡去,白紙傘脫手而出,秦無憂亦將手中紫竹擲出,射向升空而去的白紙傘的同時,飛身迎上衝殺而來的傘下魂。
兩相對碰,傘下魂不再是剛才的虛幻之體,反而猶如磐石一般堅不可摧。若非秦無憂收手及時,怕是對上的重拳已經被震的粉碎。
“轟!”
又是一記飛腳,同樣的位置,秦無憂再被轟退,將城門徹底夷為平地。
不待秦無憂起身,白紙傘不知何時以落在秦無憂頭頂處,“第二式”三個大字出現在秦無憂眼前後,立時有數之不盡的飛針自傘骨處如驟雨降下,再度揚起漫天煙塵。
煙塵久未散去,白紙傘以收回傘下魂手中。久不見秦無憂自煙塵中起身後,傘下魂正欲轉身離開間,方才察覺手中白紙傘有異。
一滴血,一滴尚有餘溫的鮮血順著傘骨滴落而下。同一時間,紫氣生出在傘下魂周遭,七節紫竹插向傘下魂心口的下一刻,秦無憂急回身落在安全範圍內。
“呼。”
長舒一口氣的秦無憂擦去嘴角鮮血,看著心口插著紫竹卻沒有一滴血流出,還依舊若無其事站在原地與自己對視的傘下魂,無奈道:“還真是個死人啊,看來暫時沒機會殺你第二次了。”
“功法?”
看著白紙傘上的兩個字,秦無憂笑語回道:“你這是請教別人問題的態度嗎?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該出第三式了,然後記得賠我。。。算了,青衫我不要了,你走吧。”
看著站在原地的傘下魂正一寸一寸的將心口處的紫竹節拔出間,秦無憂咽了口吐沫,將後半句話說了出來。
“最後一式——百鬼夜行。”
“天還沒黑呢,它們出不來。”秦無憂指著頭頂烈日,回道。
白紙傘上再無字跡顯出,傘下魂亦不再出手,隻是慢慢移出陰影,消失在秦無憂視線外,不見蹤影。
“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招呼都不打就離開的傘下魂,秦無憂滿是不解的朝走近的二美問道。
夏蟬搖了搖頭:“傘下魂其人詭異多變,這是他第二次出現,我姐妹也不清楚。”
“那第一次呢?”
“尊上還在的時候,不過後來他逃了。”夏蟬回道。
秦無憂點頭應下:“我剛剛也把他打退了。”
“這個不算,是他自己主動離開的,不一樣。”冬雪從旁補充道。
“不重要。我活著,他走了,就算是我,咳咳。。。贏了。”秦無憂話未說完,又是一口心頭血咳出,若非冬雪及時,秦無憂險些栽倒在地。
“公子受傷了。”夏蟬關切道。
“好像是。”秦無憂看著已經被夷為平地的西城門,點頭應下。
見秦無憂還有心思打趣,二美便也放下心來,掩麵輕笑過後,冬雪開口問道:“公子還是回帥府去吧,城門這邊我姐妹二人足矣。”
“這裏沒有留下的必要了,鬧了這麼大動靜,再得不到什麼了,我們得換一個地方了。”秦無憂歎了口氣後,看著那已經服毒的死屍,再度開口道:“他不是自稱是晟風家的人嗎,別忘了把他交給晟風楓,讓他去處理。”
“明白。可是公子您的傷。。。?”冬雪應下後,不免擔心道。
“不礙事,再咳兩口血就好了。我們動作得快一些了,省著回家晚了,走夜路遇見鬼。”
秦無憂說著,先一步朝城內走去,二美對視一眼後,快步跟了上去。
闌珊苑。
秦無憂推門走進的同時咳出最後一口鮮血後,看著人滿為患的大廳,朝迎上來的侍者問道:“怎麼樣了?”
虞美人先施一禮後,出言回道:“一切按公子吩咐進行,尚還無人應價。”
秦無憂擦著嘴角鮮血,對朝自己這邊望來的聞人傑那滿是仇視的目光回以微笑後,邁步走上競賣台,輕咳了咳,朗聲道:“天衣歸我秦帥府了,無關人等還請撤出闌珊苑!”
“三日時間還未到,天衣尚不曾出。侯爺如此,未免太過霸道了些。”又是那道陌生之音代眾人發聲道。
尋不到聲源出自何處,秦無憂朝夏蟬冬雪二人看去,見二美同樣找不到是何人開口後,秦無憂暗暗點了點頭:“既是競賣,總歸是有人要買的。既然無人出價,那我買來也算霸道嗎?”
“規矩已然定下,侯爺突然出現又不遵守規矩,怕是最後難以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