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世侄深夜覲見,可是有何要事要說與孤知曉?”
未著王服的宇王自後殿走出,坐於王座之上後,朝立身殿前的晟風兄弟,秦無憂,聞人昆兩兄弟問道。
晟風楓先施一禮,上前回道:“回王上,夜幽騎報,聞啟城近日夜裏時有陰鬼之事生出。為我宇國社稷安穩,臣帶夜幽騎每日巡防,今日終有所收獲,特來向王上稟報。”
“哦?真是辛苦楓愛卿了,有你們為孤守著這份江山,孤便可安枕無憂了。”宇王一副偽善的笑意回過,朝身旁宦官開口道:“來人,重賞!”
聞言,秦無憂上前應道:“謝王上。”
宇王也一笑置之後,回問道:“世侄不是不肯為孤分憂嗎,今日怎麼也跟著來了?”
“我也不想,不過他要殺我,我沒別的辦法。”秦無憂回道。
“何人膽敢殺我宇國護國軍候?”宇王很是虛偽的顯出滿臉怒意,出言問道。
不等秦無憂回話,晟風楓先一步開口道:“回王上,正是那曾在西門襲擊侯爺的惡徒傘下魂。”
“人呢?可曾擒下?”宇王跟著問道。
晟風楓搖了搖頭:“臣等無能,叫那傘下魂走脫了。”
“那傘下魂孤也有所聽聞,實力不容小覷。既然已經叫他走脫了,日後多加人手,將其捕獲就是了。”宇王多少有些惋惜又帶著鼓勵的語氣開口道。
晟風楓微笑應下後,再度開口道:“王上所言極是,不過臣等也並非沒有半點建樹。一場惡戰,臣等叫那傘下魂留下了罪證,並當場捕獲了幕後元凶。”
“楓愛卿,你說的可是真的?”宇王沉聲問道。
對上宇王審視的眼神,晟風楓再無臣子之態,折扇擺開,正麵回道:“千真萬確。夜幽騎與虎賁郎合力擊敗傘下魂,留下罪證白紙傘,並將罪魁禍首——典月緝拿歸案,請王上發落。”
宇王臉色凝滯了片刻後,恢複往日和善笑意道:“典月出宮是孤委派了秘事要他去處理,與那傘下魂無關,想來怕是幾位世侄誤會了。”
“請王上發落!”
“請王上發落!”
晟風楓與聞人昆同時上前進言,算是對宇王的回答。
沉默,整個大殿不再有半點聲音傳出,隻剩下眼神的相互交流,直到宇王最後將停留在秦無憂身上許久的目光收回,方才朝晟風楓與聞人昆開口道:“那兩位愛卿認為,此事孤該如何處理?”
聞人昆上前道:“典月暗中培植勢力——夜雨,意圖謀殺護國軍候以進一步顛覆我宇國。為社稷計,臣認為應該清剿夜雨,誅殺典月,以正典刑。”
“清剿夜雨,誅殺典月嗎!?”宇王重複道。
秦無憂不合時宜的點頭道:“沒錯,他們倆就是這麼說的。”
“典月一直跟在孤身邊,這個奴才孤還是知道的,他絕不會做出此等惡事。現在光憑一把白紙傘,愛卿就讓孤定了典月的重罪,就算孤肯明旨,怕是也難以服眾,還是等調查清楚後從輕發落吧。”
“斷然不可姑息!我宇國以法立國,法乃國之根本。若此番放過典月,宇國恐危矣。”晟風楓果斷回道。
“楓愛卿,你可知剛剛在說什麼?楓愛卿既然講法度,那當眾忤逆犯上又是何等重罪?”宇王沉聲道。
晟風楓全不畏懼道:“臣乃是代表我晟風家直言進諫,與犯上無關。王上若是降罪,臣無話可說。”
宇王不再開口,轉朝聞人昆問道“昆愛卿,你認為此事該當如何?”
“相國大人時常教導臣下,法度不可廢,諫臣不可貶。”聞人昆回道。
“世侄,你呢?”宇王轉朝秦無憂再問道。
秦無憂聳聳肩:“無憂不領朝職,不涉朝政,所以如何解決,你們隨意。不過無憂認為還是低調些的好,一旦叫典月刺殺我之事傳到軍中,父帥的那些舊將們。。。?”
秦無憂不再說下去,宇王麵色也徹底陰沉下來,許久方才開口道:“傳旨,將典月押入天牢。另授命百裏英雄清除其所培植的勢力。。。”
“夜雨。”秦無憂從旁提醒道。
“嗯嗯,清除夜雨。”宇王滿是不悅的說完,再朝晟風楓與聞人昆講道:“你二人政務在身,此事交由百裏英雄主理,你二人協辦。這樣安排,你們可滿意?”
“臣等遵旨。”
“臣等告退。”
“等一下。”不等晟風楓等人退開,宇王突然出口叫住眾人後,重新換上往日笑意朝晟風兩兄弟開口道:“你晟風一家操持國事,不辭辛勞,孤心下深感不安。為分老國公之憂,孤欲替你家小花指婚,訂下終身,不知你家老國公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