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春水向東流,此地空餘黃鶴樓。無憂侯爺,我們到了,此便是雲夢澤。過了雲夢澤,裏麵那處深邃幽穀,便是我鬼穀所在了。”
一路行來,已經對陸羽的無厘頭詩詞和每次都對自己換個不一樣稱呼而免疫的秦無憂,隻當沒聽見。駐足看著遠處山光水色合為一體,腳下則是百裏彼岸花開不敗。那腥紅色的彼岸花看上去如同血海一般,將宛如仙境的雲夢澤隔絕。
“侯爺可知,這彼岸花為何開的如此妖豔?”瑤光朝正在觀賞彼岸花的秦無憂問道。
“山好,水好,還有光。”秦無憂隨口回道。
瑤光搖了搖頭,語氣有些讓人捉摸不透的出言道:“因為這每一株彼岸花下麵都曾被埋下一具白骨,隻是如今都化成了那滋養彼岸花的肥料了。”
“唉,曾經滄海難為水,半江瑟瑟半江紅啊。”陸羽在一旁莫名跟著感慨道。
對於二人如此,秦無憂一時不知該作何表態,便也就笑語著打斷道:“仙子,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進去吧,我再也不想聽這貨背詩了。”
瑤光掩麵輕笑一聲,正欲引路間,不遠處那由遠及近的打殺聲突然傳來,打斷了三人的腳步。
“非是我雲夢澤之人。”瑤光側目看去的同時,主動出言道。
秦無憂不禁生出好奇:“誰這麼大膽子,敢在六大世家之一的雲夢澤門口鬧事?”
話音落,那交戰的兩方人已經出現在三人眼界內,並沒有半點停留,入了那彼岸花海。
兩方勢力,一方獨自一人,是個女子,紅衣裹身,且撤且打。那兩道紅色袖幔偶爾射出,伴著嬌喝之音朝圍追截殺她的十數人攻去。
另一方盡數黑衣,更有黑巾遮麵,不露真容。眾人實力不等,多為頂流之境。不過當中那一直纏著紅衣女子的兩人,觀其打鬥,武道修為以是入了人玄境,想來這二人便是帶隊的頭目。
“秀姨!”
第一眼看見那紅衣女子,秦無憂不禁脫口道。
瑤光聞聲,轉向秦無憂,問道:“那人是紅秀坊的坊主——紅蘇秀?”
秦無憂點頭應下間,手中紫竹以然化出,正準備上前幫忙時,卻是被瑤光攔了下來,並出言道:“侯爺剛剛傷愈,不宜勞累。既然入了我雲夢澤的地界,還是由瑤光代勞吧。”
瑤光說過,並沒有急著出手,而是朝還在圍殺紅蘇秀的一眾人高聲道:“何人敢擅闖我雲夢澤?再不退去,命喪於此!”
“我邪宗辦事,豈會懼你雲夢澤?若是敢多事,將你雲夢一脈盡數滅去!”那群黑衣人全不退去,反是更加囂張起來,全不把瑤光放在眼裏。
“自從侯爺殯天後,天下諸惡悉屬邪。秦兄,你的教眾,現正在圍殺你親戚。”陸羽隻是從旁插言道,沒有半點要出手的意思。
瑤光沒好氣的白了胡亂說話的陸羽一眼後,腳尖輕點,整個人便真如仙子一般騰飛而起,那三寸金蓮點在彼岸花海之上,幾個起落間,綽約多姿的瑤光以然近身那一眾自稱邪宗之人。
黑衣人語氣雖然囂張,出手卻是不敢有半點大意。瑤光剛一縱身,兩人便以注意到,分出半數上前阻攔的同時,對紅蘇秀的圍殺更加狠辣起來。當中一人縱身而上,趁勢拉住紅蘇秀的紅色袖幔與其僵持間,另一位人玄境強者手中附著深綠色劇毒氣體的彎刀,當空朝紅蘇秀劈下。
本就隻有三個身位的距離,由人玄境強者手中落下的彎刀自也在瞬息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