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沒心情!”
對於陸羽的意氣風發,秦無憂很是不客氣的打斷後,不管一旁陸羽的不住聒噪,依舊不放棄的將整個石洞,甚至於整個鬼穀搜索了一遍,奢望找到些關於玲瓏的線索。
然而奢望終究是奢望,石洞再普通不過,除了那些倒立的鍾乳石外,便就是枯骨處人為開辟的棲息之所。洞外一草一木也僅僅隻是尋常草木。這鬼穀之絕,不在鬼穀之地,而是鬼穀之人。
“莫道前路無知己,得來全不費工夫。師弟,找什麼呢?這鬼穀一草一木沒人比我熟悉,師兄幫你找找。”見秦無憂停了下來,一旁陸羽再度吟詩開口道。
“他真是我秦家那個軍師——玲瓏道人?”
秦無憂依舊不放棄的問過,見陸羽又要吟詩,急抬手示意陸羽閉嘴,不想再聽他多說半句,邁步朝洞外而去。
陸羽聳聳肩,快步跟了上去,朝秦無憂開口道:“王師北定中原日,滿城盡帶黃金甲。師弟,我們鬼穀名揚天下的第一戰,就從這雲夢澤開始,如何?”
“你要滅了雲夢澤?”秦無憂愛答不理的回問道。
陸羽搖了搖頭,正欲開口間,秦無憂先一步說道:“別背詩,直接說事!”
“雲夢澤與我鬼穀乃是輔車相依,唇亡齒寒。當相互關照才對,自不能互相傷害。我說的是雲夢澤外的那幫人。”
陸羽回過,朝看過來的秦無憂出言解釋道:“忘記告訴你了,在你入夢之時,那群自稱邪宗人士又找了回來。看那架勢,像是不抓住紅坊主,誓不罷休。”
“秀姨呢?”秦無憂聞言,追問道。
陸羽笑著回道:“放心,雲夢澤自盡好地主之誼,不會失了待客之道。你的秀姨安然無恙,他們被攔在了彼岸花海之外。有我們的大侄女守著,他們進不來。”
“到底是誰?連六大世家的麵子都不顧,也要對秀姨下手?”秦無憂心下不住思索著。
一旁依舊帶著笑意的陸羽,輕易便看透了秦無憂的心思,從旁淡然道:“師弟,有時候心思不要太過沉重,這樣會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不是所有事情都有他的隱秘所在,有些事情就是表麵看起來這般簡單,畢竟做事的人還不夠我們這般聰明。”
“你知道他們是誰?”秦無憂急問道。
陸羽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紅坊主是入了越國境內才被追殺,該勢力還有著人玄境強者的死士在。這越國境內有這般實力的,除了這夢澤外,便隻剩下一家勢力做的到,也有足夠的動機讓他們不惜得罪雲夢澤也要去做。”
陸羽這般點撥,聰慧如秦無憂自是不難猜出答案,隨即嘴角微微上揚,算是自語道:“確實是我把問題想的複雜了。
秀姨與我秦家的關係,北洲人盡皆知。宇王統一北洲用的又是我秦家軍。抓住了秀姨,便能令我秦家軍掣肘。而假借邪宗之名,既可以掩人耳目又不至於和雲夢澤徹底撕破臉皮。越國王室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可惜他們把問題想的太過簡單了。”
“春花秋月何時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聽聞越國王室的三王子——李濟深年少有為,名聲早以蓋過太子,大有成為下代越王之勢。
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禦下倒是有方,可惜太過自負,把別人都當成了傻子。越國怕是要亡了。”陸羽從旁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