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染跟她說著,寧錦姒有些意外,看著手裏的茶杯,清甜的茶水泛著淡淡的綠色,她才剛回來幾天?
“沒事,不用擔心。”
剛停的雨這會又下了起來,院後麵的花伴著清新的空氣緩緩飄來,沁人心脾。
“可是……”好吧,既然讓她別擔心,那她擔心不就是顯得多餘了,秦霜染吃著點心賞著花。
......
東宮。
“主子,查清楚了。”
蕭煜坐在書房的桌子邊看書,桌上放著幾本史書,宣紙和文房四寶,聞風單膝跪地拱手回稟。
看書的男人頭也沒抬,隻是擺手讓他退下。
貴妃躺在貴妃椅上,腿上蓋著一張白狐皮毛毯,旁邊好幾個宮女伺候著,侍女們手裏端著果盤,裏麵放著各種被切好的水果。
突然,一個嬤嬤走進來,屈膝行禮,貴妃遣散了侍候的宮女,讓嬤嬤上前來說話。
嬤嬤點點頭,走近輕聲道:“海南的水患皇上有意讓咱們晉王去,隻是國舅爺提議讓太子去,許多朝臣都很讚同,太子這次恐怕是難逃一劫了。”
貴妃眼裏閃過陰鷙,勾唇:“另外一件事情辦妥了嗎?”
“辦好了。”嬤嬤笑意更甚。
貴妃滿意,從頭麵匣子裏拿出一根金簪放到嬤嬤麵前,嬤嬤受寵若驚,雙手接過,惶恐的跪地叩謝,“謝貴妃娘娘。”
晉王是貴妃親生,也是皇上除太子之外最看重的皇子,若是太子不在了,儲君之位必然是晉王的。
晉王此時正在自己宮裏看書,小廝跑進來:“王爺。”
“事情辦妥了?”晉王翻了一頁書,頭也沒抬。
小廝跪在地上回稟:“辦妥了。”
晉王嘴角上揚,抬手揮退了小廝,從袖袋裏拿出一根腰鏈,桔紅色的主色,混著白色絲帶,綁帶上繡著海棠花的花樣,末端係著兩顆鈴鐺,輕輕一搖就發出清脆的響聲。
男子目光貪婪近乎瘋狂的看著手裏的腰鏈,雙手溫柔的撫摸著,緊緊的貼在心口。
你終究都會是我的,永遠都會是我的。
將軍府。
寧錦姒從相府回來,就直接回了暖閣,路上看見寧錦柔在蕩秋千,春梢在後麵推著。
寧錦柔也看見了她,抬手讓春梢停下,從秋千上下來走到寧錦姒麵前:“多謝四妹當日的告知。”
“二姐客氣了,畢竟都是爹爹的女兒,”寧錦姒知道她說的什麼,頓了頓開口:“隻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二姐應該明白。”
寧錦柔麵色微變,袖中的手不禁握緊,看著寧錦姒離開,咬了咬牙,她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是想讓她以後做事多想想將軍府罷了,爹爹待她和阿娘是什麼態度她就不相信寧錦姒看不見。
就連府裏從小照顧爹爹的老人都敢給阿娘甩臉色,想讓她日後做事顧及點將軍府,想都不要想。
回到暖閣,明月就點上了熏香,寧錦姒坐在菱花鏡前,看著鏡中自己的模樣,精致的麵龐一絲瑕疵都沒有,睫毛長卷,可是阿娘就是因為一張驚人的皮囊才慘遭被人陷害致死。
忽然,瞥見妝匣上的玉佩,她拿起來細細端詳了一番,腦子裏想起了蕭煜的那句話:
’你救孤一命,孤還你一命。‘
倘若這世間當真能一命換一命的話,那她這條命便早早的拿去換阿娘的命了。
“小姐,這是徐家和晉王的婚帖。”
明月呈上來一份無比華麗的婚帖,寧錦姒接過,翻開看了看,婚期定在下下月十四號,當真是個好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