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錦姒確實如白豆蔻所說,給她找了一個十分合適的身份,當天晚上便派人去告訴她了。
天邊泛起魚肚白,月亮也在靜悄悄的退去。
白豆蔻睜開眼看到窗前的信件,伸了伸懶腰走到窗前伸手拿過信。
睡眼惺忪的大概看了看,隨後往空中一揚,信紙在空中瞬間化成了灰。
精巧的小臉未施粉黛,透著一種病感,她走回床上躺著繼續睡。
閑庭小築。
蕭煜坐在書桌前看書,旁邊的茶還熱著,往上升著白煙,煙霧嫋繞模糊了他的半邊臉。
桌邊的燈罩中閃著火光,菱心端著托盤小步經過窗口,餘光瞥見裏麵看書的蕭煜,心中泛起一抹悸動。
她走到門口輕輕的推開半掩著的門,精致的麵容上似乎是經過精心打扮過的,身上散發著一陣陣幽香,她輕揚著嘴角,腳步輕飄的走到書桌前:“奴婢看太子殿下已經看了半晚的書了,這茶水是樓主特意吩咐奴婢給太子殿下送過來的。”
她將茶水替換了下來,放上了新茶,站在旁邊研墨,她小指微翹,手指白皙修長,指甲上塗著蔻丹。
蕭煜瞥了一眼,聞見從旁邊傳來的香味不禁皺了皺眉,拿著書的手不由得握緊。
菱心卻在心裏暗喜,她來時打探過這位太子爺的,都說他性子冷淡,心狠手辣,隻要是觸碰了他的底線,不論是誰都下的去手。
但是他沒有把自己趕出去,那就說明他對自己還是有意思的,隻要她再努力一點,就算當不上元夏的太子妃,那太子身邊的奉儀她總是能當的起的。
現在太子沒有正妃,若是她進府了那她不就是一宮之主了?
越想越開心,仿佛自己現在已經身在東宮了。
眼光明媚,看向蕭煜的眼睛都在發光了。
過了好久,晨光穿過窗戶照射進來,蕭煜見身邊的菱心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便開口:“還不走嗎?”
“啊?”菱心愣了愣,心裏突然想到,這好像是蕭煜跟她說的第一句話,心裏心花怒放,十分嬌羞的回答:“殿下一個人在此看書想必是無聊,身邊也沒有個伺候的丫鬟,奴婢身為樓裏的大丫鬟自然是要來伺候太子殿下的。”
“嗬。”蕭煜低笑一聲,道:“收一收你的小心思。”
菱心心裏慌了一陣,研墨的動作也停了停,好久沒有開口說話。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藕粉色的低胸長衫,外麵穿著一層薄薄透明的紗,她在這個樓裏算是能說得上話的,所以有些東西也是跟別的丫鬟不一樣甚至要高上好幾級。
“滾出去!”在她思想的中途蕭煜又開口了,語氣比剛才還要冷上幾分。
菱心的手一抖,黑色的墨水濺到了桌麵上,她強笑著:“殿下說什麼呢?奴婢今日是特意來伺候太子殿下的。”
她說著話,蕭煜卻覺得鼻尖處的香味更加濃烈了,令他反胃。
“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菱心突然跪在地上,胸口的飽滿更加誘人了些,她在蕭煜的腳邊哭訴:“奴婢從小就無依無靠,若是跟了殿下定然會好好侍奉殿下的,隻求殿下垂憐。”
一邊說著,一邊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的往下掉,哭的那叫一個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