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官兵是個留著胡渣的青年男子,指著幾人凶狠地說:“檢查海理戶口!”?
“不用查了,”?置辦人打著哈欠,指著楊頌說,“這三個人裏麵隻有他沒有海理戶口。”
此話一出,官兵們頓時把楊頌團團圍住。
“凡是沒有海理戶口者,殺無赦!”?
王禛和魏輕拔劍齊聲,“我看誰敢!”?
官兵們見慣了不服管教者,?紛紛拔劍相迎。楊頌輕蔑地看了他們一圈,轉頭對置辦人道:“如果我能打贏他們,你能給我紅色印章嗎?”
置辦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胡渣男子大喝一聲:“癡人說夢!”
五個官兵一齊撲上來,?楊頌一躍而起,拔出劍刃,落地後連續接下三刀,一腳蹬向胡渣男,胡渣男後退的瞬間,楊頌一掌拍向他腹部,趁他吃痛奪下他長劍,雙劍一齊迎接敵手。
一個官兵扶起胡渣男,呆呆看著楊頌獨自和其餘三人纏鬥。王禛也撲上去幫忙,幾劍挑開了其中幾人的劍刃,又一腳將他踢翻。楊頌一人對陣兩人毫不落敗,甚至在魏輕抬起手腕要放出袖箭之時,楊頌扭頭說道:“不要放袖箭!”?
魏輕愣了片刻,轉頭看向胡渣男,拔出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向他,又在千鈞一發之際轉而扭轉劍勢砍向胡渣男旁邊的官兵。官兵受傷吃痛,後退一步,魏輕又順勢把劍刃指向胡渣男。
?胡渣男並未有所抵抗,隻是看著楊頌,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
?“壯士!我當隊長三年,從未見過如你這般驍勇善戰的漢子!”胡渣男目光炯炯地望著楊頌,不禁雙手抱拳。
楊頌也雙手抱拳回禮,“隊長謬讚了,不過是為活命而已。”?
“以你的資質,不該淪落在這小小城郭中,定當去往皇城之都完成更大的偉業。”?
“多謝隊長誇獎,隻是我此番前來不為別的,隻為尋我的幾位故人,不知隊長可有高見?”?
“尋人自然要在城中張貼尋人啟事了。但是無法保證你在這種小地方張貼尋人啟事能找到你的故人。你自當去往皇城,皇城內的尋人啟事會散布到亞特蘭蒂斯的各個地界,事半功倍。”?
?三人聽罷,雙眸微亮。那置辦人也插話說:“還有尋人啟事每張貼一次就需要五枚赤幣,赤幣可不是什麼好拿的東西。”
“赤幣要怎麼才能得到?”魏輕問。
“城中有一座競技場,競技場內參加比賽的選手會得到赤幣,那是現如今最容易賺取赤幣的場所,具體情況還請各位自行前去詢問。”
“對了,我聽聞那競技場若是連續勝出三場,便可得到大量赤幣以及皇城通行證,幾位若是有興趣大可前去一試。”
楊頌看向眾人,再次抱拳道:“多謝。”
他轉身對置辦人問:“請問現在可以給我蓋章了嗎?”?
置辦人早已經看呆了。她雙手托腮?搭在桌子上,雙目炯炯有神地望著楊頌,聲線更是不自覺地顫動起來。
“這位壯士,可有婚娶?”?
?不等楊頌回答,魏輕脫口而出:“他有。”
?置辦人不耐煩地瞪了魏輕一眼。
王禛疑惑地看向魏輕,悄聲問:“你怎麼知道他有?”
“我不知道,”魏輕輕聲說,“但如果不這麼說,那女人肯定會糾纏不休!”
王禛淡淡“嗤”一聲說,“你管人家呢……”
楊頌眼見海理戶口還沒到手,對置辦人恭恭敬敬道:“讓姑娘見笑了,在下並無婚娶,亦無心婚娶之事,這印章……”?
“你想蓋在哪裏?”?那女子雙目含情,伸出玉指勾著楊頌的衣襟,不疾不徐道:“這裏怎麼樣?就在胸口。”
楊頌訕笑著道:“便在手背上吧,也方便一些。”?
置辦人媚笑一聲,往他手背上輕輕一按,“壯士,既然沒有婚娶,不如考慮考慮……”?
“楊頌,”?魏輕淡淡瞅他一眼說,“你還找不找阿九了?”
楊頌回過神來,點頭如搗蒜。“找,自然要找。”?
“那還不快走?”?
?魏輕雙手環胸,率先走出去,王禛對楊頌聳聳肩說:“女人的心情真如孫猴子的臉——說變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