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麗桑也湊過來瞅一眼楊頌,思忖了好半晌才躊躇道:“是有點像唱戲的。”
王禛頓時大笑起來,楊頌也跟著他一起笑。
魏輕看見楊頌笑起來的模樣,滿腔怒火驟然消了,隻垂著頭低聲埋怨道:“我本就不擅長這些事……”
?楊頌轉頭對弗麗桑道:“那還要麻煩弗麗桑替我周全了。”
“沒問題,今日隻是嚐試,現在我們要馬上趕路去往王府,明天招侍女和侍衛,我們一起報名。”?
隔日中午,四人乘馬車來到王府外。弗麗桑說這座王府的主人乃是當今國主的親弟弟瑞恩。瑞恩不喜奢華,王府裏也清新簡約,家仆甚少,需要打理之事卻多。在王府內打理事物,最劣等的三品下人每月俸祿約莫一個赤幣以及一個金幣。
王禛聽罷,失望地說:“那我們豈不是要攢半年的赤幣才有可能找著阿九他們了?”
?“這都要看個人造化,倘若你差事幹得好,得了王爺封賞,自然是俸祿加倍,升官發財了。”
“弗麗桑,依你看這王爺有什麼喜好?”?
弗麗桑伸著懶腰嘟囔道:“這我倒不清楚,王爺終歸是王爺,我也不過是個尋常百姓,討得他半點信息就算不錯了。”?
“別說喪氣話,”?魏輕朝王禛打了個響指,“說不準阿九他們也在找我們,我們幾個人兜兜轉轉半天最後還會合到一起去。”
楊頌對她笑了笑,“魏輕說得對,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
馬車抵達王府,四人提著包袱下了馬車,魏輕解開錢袋給車夫塞了幾枚藍幣,王禛吃驚不已。
“看什麼看?”?魏輕沒好氣地問。
“你竟然主動給別人盤纏?”?王禛誇張地大叫起來,“你不是一向隻花別人的錢嗎?”
“往後不會了,”?魏輕倒不生氣,聳聳肩說,“命比錢重要得多了。”
亞特蘭蒂斯的王府和中原的王府建築全然不一樣。亞特蘭蒂斯多用白牆白瓦,遠遠望去潔淨一片,而象征主人身份低位尊貴的建築則是城堡高塔一類,多用珠寶玉石裝飾,遠遠看去耀目多采、奢華大氣。
四人仰頭望著眼前的白色城堡,不由得讚歎連連,就連經常看見類似建築物的弗麗桑都忍不住歎道:“瑞恩王府,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王府石門大敞開,門僮看見四人的裝束打扮便問:“幾位到此有何貴幹?”
弗麗桑上前,從袖子裏摸出幾個藍幣遞給門僮道:“我們是來參加侍女侍衛選舉的,還請行個方便,替我們通傳一聲。”?
門僮展顏一笑,領著四人入門。
“左手邊第一扇門便是。”?
四人連聲道謝,走進門內。隻見一個矮小瘦弱的男子踩在凳子上,伏在案幾邊寫寫畫畫,頭也不抬地道:“侍女站在左側,侍衛站在右側。”?
弗麗桑連忙拉著魏輕站在左邊,那瘦小男子雙手背在身後,一雙鷹眼打量著他們。
“我是這裏的管家福倫達,你們把名字寫在紙上,說說都是從哪兒來的?把海理戶口露出來。”?
“我們都是皇城叫下的子丘城來的。”?弗麗桑解釋了一句,領著三人紛紛照做。
矮子點點頭,?倒沒有太在意弗麗桑和魏輕,反倒在王禛和楊頌倆人身上捏來捏去。
“肌肉倒是挺結實,就是你這條胳膊,剛受過傷?”?
楊頌說:“沒幾天就好了,不礙事。”?
?“那你先去做幾日灑掃,待傷好了再去找侍衛長做個侍衛。”
“沒問題。”?
“至於你嘛……”?矮子細看王禛,“你生得很是俊俏。”
“多謝管家讚賞。”?
“別急著謝我,這可不是好事。”?福倫達嘲弄地笑了笑,“既然你要待在這裏做個雜役,便自己適應吧。”
“管家,我們呢?”?弗麗桑忙不迭地問。
“到花園裏去除草剪葉吧。”?福倫達鷹眼一橫,弗麗桑立馬上前,把一枚赤幣塞進福倫達手裏。
弗麗桑美目含春,似一汪潭水盈盈波動,“多謝管家大人,今後還請管家大人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