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邪上氣不接下氣,紅著臉道,“你要幹什麼!”
“你們都算什麼東西,一而再再而三拒絕我,要不是……要不是為了計劃成功,我才不會碰你們一根汗毛!”?
卡爾娜快要氣瘋了,無論是眼前這個長相酷似女子的小矮子還是今天早上的王禛,居然都拒絕了她。
?平日裏她隻要一招招手便能招來數不清的男子跪倒膝下,其中有各色俊俏男子,每一個都比眼前的小矮子好上十倍,可她偏偏看不上。即使她強忍下心頭的嫌惡,閉上眼要去擁抱他們,最後的結果都是抽刀相對。
瑞恩與她商議多次,倘若她再不尋找麵首,把她和瑞恩感情不睦的謠言散布出去,計劃就無法完成。
可她仿佛生來就厭惡男子,沒法主動觸碰他們一分一毫。
?於是昨晚她喝個爛醉,想要借著酒意隨便和一個傾慕她的侍衛歡好,誰知那侍衛見她突然改了性子,膽戰心驚地跑了。爾後她又遇上王禛,荒唐一夜全無意識,隔日本想順其自然將王禛收為麵首,誰知被他堅定拒絕。
?此刻這個長相如女子的小矮子是唯一一個觸及後不會讓她心生厭惡的,卻也這般堅定地拒絕她。
好,很好,一個兩個都在挑戰她的底線。可惜,她是卡爾娜,她想要的東西沒什麼得不到。
思及此,卡爾娜鬆開無邪,把他推倒在床榻上,抽出彎刀抵在他喉間。
冰涼刺骨的刀麵貼著脖頸,無邪反而清醒許多,咬著牙瞪她。
“我以前對付俘虜時,有一種很好用的方法。”?卡爾娜陰冷地笑了笑,刀麵往上拍了拍無邪的側臉。
“不聽話的人就打到他聽話為止,或者割掉他的四肢,讓他感受無邊際的苦痛。”?
?無邪聽罷,反而釋然地笑了,“隨你處置。”
隻要他的清白還在,無論如何都不算虧。
卡爾娜緊緊捏著他的下顎,收起彎刀,從床底下踢出一條長鞭,拿著手裏晃了晃。
“那就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卯時剛至,王禛悠悠轉醒,覷一眼窗外懸在天邊的一彎上弦月,又閉上眼。
尼康睡在旁邊,一翻身,忽然踢到他,立刻從夢中驚醒,醒來看見王禛還好端端睡著,便鬆了一口氣,重重躺回去。
?“怎麼了?”王禛懶洋洋地問。
“怕你被暗殺。”?
王禛嗤笑。
“真的,”?尼康卷著被褥嘟囔道,“等你死了,下一個便是我了。”
“睡吧,別東想西想。”?王禛翻了個身,卻是再也無法入睡。
他想起昨天早晨英雄救美,然後卡爾娜突然出現殺了兩個見色起意的侍衛,緊接著又把他叫過去,口口聲聲說要他做個麵首。
他不假思索的拒絕似乎讓卡爾娜很是生氣,但她沒有猶疑,揮手讓他離開。
當時王禛站在那扇門外,心跳如鼓,隱隱聽見門內的卡爾娜和瑞恩交談著什麼。
瑞恩說:“隨便找個人吧,是誰都無所謂。”?
“我做不到,”?卡爾娜說,“我沒辦法和那群豬玀談愛。”
?“你做得到,”瑞恩厲聲說,“為了亞特蘭蒂斯,你能不能把情愛之事放下?你隻需要一個人,無論是誰,隻要你能讓上頭的那一位放下戒備心。”
卡爾娜沉默了。
王禛知道自己不該再聽下去,可是他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雙腿。
“維特森對我的耐心越來越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十日,再給我的時間,我一定能……”?
“三日,卡爾娜,今時不同往日了。”?
卡爾娜發出一聲沉沉的歎息。
“好,今晚我回一趟皇城,維特森近日話很多,總說有要事相商。”
“朱尼爾回來了?”
“沒錯,這小子定是去中原了。”
“我聽說朱尼爾和維特森此番去往中原,都是為了帶回來一個人。”
“什麼人,也值得他們這樣大張旗鼓?”
“我不知道,他們嘴巴閉得緊,我隻聽聞,姓‘李’。”
王禛忽然覺得全身血液都倒流了,聽見二人再無話,他顫顫巍巍走出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