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聽人說,童年是人生中好的一時,不過,說實話,我少起那個時候,是住在仙山鄉的那時間,也許是因為記不晰吧。是,偶爾一下依然感到不錯,因為這是我在現實中唯一的慰藉。”——周文傑《時間啟示錄》
童年是一盞若隱若現的燈,遙遠到無法觸,卻又實發生過,實存在過。它依然可以為我們引方,埋藏在潛識中,時間越久遠,對行為的影響越小,可又不能忽略不計。所以,它實是燈,不過是一盞極度昏暗的燈。
人幾乎記不住三歲前的事,這個年紀所發生的一切都能在大人的描述中不斷善。我們能過遐,重塑自己的童年,重塑一個自己認為實而又好的童年。它也許與事實不符,卻絕對能讓長大後的自己感到溫暖。
周文傑雖然在陽縣的城市裏出生,可他四歲以前都是在農村長大的。他一記得,有一個為“仙山鄉”的地方,字不算好聽,卻足夠讓人聽一遍就記住。那裏實有山,不過這個山不高。山下是一片橘園,周文傑,這裏有一塊是爺爺的橘園。比橘園還低的地方是一片稻田,在他的印中,這裏就是所謂的無邊無際,到長大後到這裏,發現它如小。
周文傑的老家就在橘園旁邊,那一排排低矮的房子,其中有一棟就是爺爺的工作單分配的小屋。房子不大,剛剛好可以住下三個人——爺爺、奶奶和周文傑。房前也有幾棵橘子樹,不過不如橘園中的大,後院還有兩棵柚子樹,這柚子樹可就大多了,高過了小屋的房頂。
爺爺有三個孩子,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周文傑的爸爸排行二。周文傑出生時,爸爸和媽媽都在城裏工作,沒時間照他,所以把他留在了仙山鄉。其他人偶爾下來周文傑,可大多都是說上幾句話就離開了。所以,周文傑和爺爺是親近的。
初秋,夏天的暑氣還沒有消散,天氣熱得,幸運的是鄉下山多,不會感到的炎熱。年僅三歲的周文傑來到了後院,爺爺正在給柚子樹除去繞在上麵的雜草。
“爺爺,帶我去園玩好不好?”
“文文啊,不行哦,爺爺還有事要,你去找天天和星星玩好嗎?”
周文傑一覺得自己的小實在是不好,因為聽上去太像一個女孩子了,可他在童年時就是這樣大人們呼來喚去的。
“那好吧,等你忙之後一定要帶我去哦,對了,我要帶上星星一起去,不帶天天,天天總是欺負我。”
爺爺笑了:“好,好,等我忙一定帶你們去。”
文文走出了家門,繞過門前的橘子樹,轉一個彎,便可以到另一排和爺爺家一樣的房子,一走,二間就是星星家。家門口著一盆綠色植物,已經有文文一樣高了,星星曾經說過,這叫“滴水觀音”。
“星星在家嗎?”文文對著滴水觀音喊,不一會兒,門開了,出來的不是星星,而是星星的媽媽。
到文文,笑著說:“喲,是文文啊,又來找星星玩啊?”
文文點了點頭,繼續問:“星星在家嗎?”
星星媽媽說:“我們家星星年暑假就要去讀學前班了,所以,近沒有時間陪你玩了,你去找天天吧。”
那時候,周文傑還不有所謂學校這個東,所以他全無法理是學前班,畢竟他比星星小三歲。
文文悶悶不樂,他一個人坐到了橘子樹旁邊。陽透過葉子的縫隙,正好照在了文文攤開的手上,照在了手掌中間那顆奶糖上。這是家裏後一顆糖了,本來是送給星星吃的,因為自己覺得好吃,可他卻連星星的麵都沒有見到,實在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