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午,表演開始前的最後個小時,觀眾們開始陸續進場,文傑坐在候場室內,他們的演出是十二個節目中第三個上場的。坐在旁邊的雲如煙不停地呼吸,不停地調著自己的狀態,似乎緊張到了極點。
對於個節目,文傑沒有好緊張的,畢竟是合唱,哪怕自己站在比較重要的位置。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昕,到底會不會出現在觀眾席上呢?應該不會“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吧?
主人上台,開始了天的開場白,很快,天的第一個節目開始了。
“來,孩子們,站起來吧,我們的節目馬上就要開始了,這個節目結束之後,我們就要前去候場了。起精神來,發揮自己最後的狀態,好不好呀!”靜靜姐姐開始熱情地動員大家。
“好!”孩子們也發出了熱烈的應。
可是,雲如煙依然很緊張。文傑看見的手在抖,這種肉眼可見的抖。他有點害怕,害怕雲如煙又會出現和昨天排練時一樣的情況——一直找不到狀態。
“好的,讓我們有情下一個節目。”台上的主人說,靜靜姐姐帶著孩子們走向舞台旁邊的候場區,到達候場區前要經過一觀眾席。
幾乎沒有人關注這一群人,他們都觀看著台上的節目。隻有偶爾幾個人會投來待的目,然後得到隊中某個孩子的熱情應。可是,有些人卻在望眼欲穿,直到文傑看到了昕。天穿得相當漂亮,一身雪白的連衣裙鮮亮麗,仿佛就是聚燈下的主角。
為麼穿這麼漂亮啊?難道的是為我準備的嗎?文傑這樣想著。可是,昕卻沒有向這個方向看過一眼。也許是不道下一個節目我要上場吧?文傑繼續想著。
“如煙,加,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一個男孩子的聲音。
文傑向著那個方向看去,一個工作人員正在對著一個男孩擺“噓”的手勢,那個男孩卻看著人群中的雲如煙,豎起了大拇。
那一刻,雲如煙一定很幸福吧?
文傑有一點點不自在,因為昕沒有對他豎起大拇,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
其實,我是得到過人最誠的祝福的,不是嗎?文傑這樣想著。因為,昨天傍晚,文傑排練來時遇見了張聰年。
“聽說你明天要在幼兒園表演了,是的嗎?”張聰年突然問文傑。
文傑沒有想到張聰年會道這些,因為他從來沒有說起過,甚至可以說,他們倆這一個月來都沒有說話了。可是,文傑並沒有耍麼小脾氣了,因為他道上一次是自己錯了,所以他答了一句:“是的。”
張聰年笑了,對文傑說:“你一定要好好表演啊,等以後我就可以自豪地說,我的朋友是個很精彩的人。”
文傑也笑了,一個月以來的冰,在這一瞬間徹底融化了。
這是朋友應該有的樣子啊。
“謝……”第二個節目結束了,主人開始了中場的串詞,孩子們開始了最後的準備。文傑最後吸了一口氣,哪怕他並不緊張,也許是把張聰年的祝福全部吞掉吧。
“讓我們有請下一個節目,合唱,《蟲兒飛》。”
場上的燈暗了,文傑跟隨著前麵同學的腳慢慢的走上了舞台,十分準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黑暗中的最後幾秒,他明顯聽見了一升呼吸,是從那邊傳過來的吧?那個人是雲如煙嗎?
燈亮了,前奏響起,這旋,帶著文傑到了一年之前,那個仙山鄉裏的春天、那個爺爺離開的春天、以久以前,星星唱出的那首《蟲兒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