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文傑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上課鈴聲已經響起了,看來,天肯定要遲到。他悶悶不樂地走進了校門,圍沒有一個學生。要是能碰到一個就好了,他這樣想著。
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願望居然實現了,有人拍了拍他的書包。過頭,一個男生出現在了麵前,他是餘,比文傑還要高大不少,看上去給人一種老實憨厚卻又粗獷開朗的覺。可是,相處多了會發現,雖然他的話實不少,可聲音全沒有粗獷,反而小到可憐,起來答問題,老師總是要說好幾遍“大聲點”。在一起久了以後會發現,這個人的憨厚老實也是假的,他甚至還沒有文傑老實。
文傑看著眼前這個就坐在自己後排的男生,露出了不厚道的笑。
“哇,你還笑?我們倆等就會死在老曹手上。”餘不滿地說,話語間卻帶著調侃的意味。
也不道從麼時候開始,學生們都開始曹老師“老曹”了,好像是曹澤藝帶的頭吧,這最早是他的外號,可他都這樣反駁:“你們能不能不要總是曹老師外號?”然後,這個外號就的變成曹老師的了。
“反正都要遲到了,至少有一個人陪嘛。”文傑說。
餘搖了搖頭:“你說不定不會陪我。”
“我怎麼可以不陪你呢?我們同時進室,難道江月還能隻記你的字?”文傑疑惑地說。
“你和是戰友,說不定不會記你的字。”餘說。
文傑笑了笑:“我還希望這樣,不過,足球比賽都已經是上個學的事情了,從那以後我們就沒麼了,憑麼包庇我?”
他們倆一邊聊天一邊向著樓上走。
“如果老曹已經到室了怎麼辦?”餘突然停住了腳。
文傑過頭:“那我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兩個人向著樓上看,室的門在咫尺,可他們都沒有勇氣繼續前麵走。
突然想到了第一天補課的時候,他和淩宇飛、許顏雨也遲到了啊,可最終沒有老曹罵,那是因為許顏雨傷了。
那麼,如果現在,我也傷了呢?
當文傑在餘的攙扶下走進室的時候,同學們幾乎了作業,大部分都坐在了座位上,等待課代表的帶讀。最重要的是,老曹居然不在,太棒了。
文傑一瘸一拐地向著室裏麵走,江月很快注意到了他們,說:“你們遲到了,道嗎?”
這時,文傑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然後趕緊把右腳抬了起來——他太佩服自己可以演出這樣的細節了——餘馬上對江月說:“他的腳又扭到了,我把他扶過來的,所以耽誤了點時間。”
江月盯著他們看,文傑和餘都下意識地把眼睛挪開了,也許是因為心虛吧。
可是,當文傑看向江月身後的夢時,四目相對,突然露出了微笑。聽見文傑笑聲的餘也沒有辦法繃住了,同樣露出了微笑。
江月也笑了,看向夢,問:“你相他們的話嗎?”
文傑依然著頭,實在沒有辦法控製上揚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