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拿什麼賠(2 / 2)

邢逸堂這下子火冒三丈,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回可是你惹老子我的!

管她什麼來曆,就衝她現在這殺人越貨的行為,就算以後她當人家老婆,也是屬於會謀殺親夫的那種,那就讓他替天行道吧。

嗬嗬,當老子我以前沒在道上混過麼,一個酒瓶子,就想嚇死我了?邢逸堂豪氣頓生,對付這種女人,要是借用武器,就算贏了她,估計她也不會服氣的,他也不用右手上的凳子去格擋,將凳子朝她身後甩去,接著直接左手握拳迎著酒瓶就是硬上!

要是能空手奪下她酒瓶便罷,就算奪不下,將酒瓶擋開也是沒問題的……

可惜,邢逸堂願望是美好的,舒曼婷的力道和速度比他想象得還強。邢逸堂還沒有等到化拳為爪抓下她酒瓶的時候,舒曼婷砸下的酒瓶已經快到他眼鼻處了。

這男人不過如此,動作優柔寡斷,也沒有什麼殺傷力!今天看來是可以輕鬆愉快地搞定了……

“乒——”撞上去的時候,舒曼婷微閉著雙眸,隻覺得手握的瓶身一震,之後自己臉上就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入皮膚然後劃出,傷口處痛,連帶著她的心都痛了!

下一瞬間,舒曼婷才看到破碎的玻璃片四處亂飛,自己手上隻剩下酒瓶口的這一截了。

原來,剛才邢逸堂眼見著施展的時間不夠,隻能還是握拳,不過凸起自己戴著卡地亞戒指的小指,朝酒瓶撞過去。

這伏特加酒瓶的工藝再牢固,畢竟還是比不上金屬製品,對撞之下,結局不言而喻,邢逸堂就是料到這一點,在撞擊到酒瓶的那一刹那,他已經用右手臂擋住自己英俊帥氣的臉,同時腳步急退三步。

今天真是衰啊,能不能別這樣啊,舒曼婷想要哭死的心都有了!

雖然在現在這種戰火紛飛的年代,不可能忙裏偷閑去照鏡子,但是舒曼婷想來也知道,自己吹彈可破的花容月貌肯定被破相了,這都是這可惡的惡魔男造成的,自己造了什麼孽,怎麼剛到這裏,就遇到這麼奇怪的男人!就會欺負女人的這男人,他還是個男人麼?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舒曼婷身上兀自一涼,才發現自己剛才不僅臉遭殃,連瓶中的酒都潑灑到了自己身上,由於之前衣衫就被惡魔男扯破,所以酒就直接貼著自己的肌膚往下鑽去,還帶著一路流下去,自己皮膚就被一路點火燒的感覺,真是太怪異了。

玻璃瓶渣碎了一地,伏特加酒流到地板上到處都是,這大葉紫檀實木地板是肯定報銷了,不過邢逸堂不在乎這些,比起欣賞此刻這女人慘兮兮的模樣,一切都值得了。

最關鍵的是,這並不是由他一手造成的,要不是這暴力女想用酒瓶砸他,怎麼會落到這份田地?砸他也就砸了,連後續的保護和反應都不會,自食其果,又能怪得了誰?

舒曼婷右臉頰上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此刻正往外溢出鮮血,今天這暴力女此刻的下場,讓他覺得頗為有趣,情不自禁哈哈大笑出來。

這人是不是有病?自己都這麼淒淒慘慘戚戚了,他居然還笑得出來,幸災樂禍麼?最慘的是,舒曼婷發現現在這衣服算是徹底泡湯了,她又沒有第二套衣裳,這就算是跑了出去,別說估計會嚇死人類,就是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那可怎麼辦呢?

舒曼婷想到這個實際的問題,馬上脫口而出嚷道:“暫停!”

什麼?她說什麼?邢逸堂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說暫停?

剛才拚命拚得那麼凶,見自己撈不著什麼好處,就想鳴金收兵,這世上哪裏有這種好事?邢逸堂冷冷道:“要停手也行,不過你要先賠償我地板和酒的損失,還有這娃娃,你得負責幫我洗幹淨了。”

洗個布娃娃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生個娃娃,不過這地板和酒的損失有多大,舒曼婷就一點概念都沒有了,但是首先氣勢上不能輸給這個惡魔男人!

舒曼婷嘴硬道:“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你也有責任……你說吧,要賠多少錢?”

說到後麵,舒曼婷的音量就越來越小,因為她想到一件事,不管她要賠多少錢,哪怕隻是賠一丁點,她現在可是身無分文啊,怎麼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