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緊隨追擊
這下子邢逸堂才看清楚,舒曼婷不是在哭,而是在無聲地流淚。
邢逸堂這才回過味來,為什麼自己剛才能極為少見得那麼耐心,能為一個女人細心服務,因為舒曼婷並沒有像其它女人那樣用哭聲吵到他的心境。
邢逸堂忽然有些責怪自己,之前對舒曼婷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她好像也不完全就是容易惹他生氣的那個暴力女,原來她也有脆弱的時候。
其實舒曼婷主要倒不是在為自己的遭遇感傷,而是討厭眼前的這個惡魔男反反複複的表現,要麼你殘酷到底,要麼你對人家好一點,你這樣變著法玩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舒曼婷不是沒有經曆過風霜雨露,哪怕是再嚴酷的環境,比如瓢潑大雨,或者雨雪風暴,她都可以從容麵對,因為在遇到那些情況的時候,她可以憋起最大的心氣,跟敵人鬥爭到底,隻要頂過那一段時間就好了,再難的日子總會過去的。
可是,這個叫邢逸堂的惡魔男人要是這麼折騰她,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真是太變態了,這還沒兩天呢,自己就已經被他摧殘成什麼樣了,別看現在好像什麼事都沒有,舒曼婷敢保證,等他離開後,她周身的痛楚都會從靈魂最深處蘇醒活泛出來。
舒曼婷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對啊,為什麼還讓他離開,現在既然他也在這裏,就算她出不去,她也不能讓他出去,要死一起死!
冷笑的情緒就像毒藥,在舒曼婷腦海中不斷蔓延,她好想大笑出聲,但是不能,那樣會暴露了她的計劃的,對了,按昨晚那種沉靜下來的狀態看,自己還不一定會死,而且最關鍵的是,這男人一定會被她先困死!
這樣不就足夠了嗎?
舒曼婷呆滯著雙眼,隻是這不過是她用來迷惑邢逸堂的表現罷了,最大限度地讓他放鬆警惕,應該能更有利地實現她的意圖吧?
舒曼婷算是徹底看開了,算了,自己何必和一個幼稚的男人較勁,隨他去吧,隻要最後自己把他給困在這裏,就算是夠本,甚至是賺到了,畢竟自己當初隻是無人問津的雜花而已,現在居然還能拉一個萬物之靈的人陪葬,雖然邢逸堂肯定隻能算其中最低等的那種靈。
舒曼婷眼睛一閉,身體放鬆,神遊太虛,管它外界紛紛擾擾,她還不照樣是她嗎?邢逸堂又能從她這裏得到什麼,隻要她是空無一物的存在,他隻能得到空氣,甚至應該是他感到失去的失落才對。
舒曼婷虛空的思維中隻剩下滿滿好苦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