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誰在矜持
秋天的雨有一盒五彩繽紛的顏料。
楓樹林給大地鋪上了紅色的地毯,秋風一吹,楓葉發出嘩啦啦的響聲,好似在鼓掌歡慶這豐收的景象。
秋天的美是成熟的--它不像春那麼羞澀,夏那麼坦露,冬那麼內向。
秋天的美是理智的--它不像春那麼嫵媚,夏那麼火熱,冬那麼含蓄。
秋,收獲的季節,金黃的季節--同春一樣可愛,同夏一樣熱情,冬一樣迷人。
金秋的陽光溫馨恬靜,侗鄉的秋風和煦輕柔,藍天白雲飄逸悠揚。
秋,不是常說是金色的嗎?的確,她給大自然帶來了豐碩的果實,給包括人在內的眾多生物賞賜了無數得以延續生命的食糧。你是一條雄性的河,又是一條慈母般的河。你那靜謐的江水,拍岸的驚濤,像一首深情的母親搖籃曲,像一部悲愴的命運交響樂,回旋在故鄉的紅土地上。
清水河,畫一般:堤上,小草密密匝匝,在陽光下爭綠鬥豔;岸邊,一棵棵柳樹排成行,柔軟的枝條垂在明鏡似的河麵上;水中,小魚成群,有的輕遊,有的蹦跳,有的貼在河底,一動也不動;河麵上,燕子飛來飛去,唧唧地叫個不停,還不時地用翅膀拍打著水麵。
小河真美啊!清澈、碧綠、恬靜,令人神往。遠看它是那樣的綠,綠得像一條翡翠色的綢帶;近看它是那樣的清,清得可以看見河底遊動的魚蝦。夜晚,那彎彎的月牙倒映在清澈透明的小河上,是那樣的美麗,又是那樣的溫柔。此時的小河更顯得迷人。
門前一條小河,說深不深,說淺不淺,是山泉彙集成的。窄的地方,潺潺做響,搭上幾塊石頭,便可涉足越過;寬的地方,像一泓深潭,晶瑩碧透,清澈見底,兩岸柳絲婆娑,綠草茵茵。
邢逸堂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身上的酒漬,至於其他地方他就不管了,自有洛妍負責清理,他臉色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道:“有什麼想法?”
舒曼婷回頭指了指電腦屏幕,道:“去這裏比試!”
邢逸堂湊近一看,畫麵上是阿爾卑斯山脈,她怎麼想去這裏了,問道:“在那裏能比什麼?”
舒曼婷嗬嗬一笑,這次換做是她神秘莫測地笑道:“我現在隻能告訴你是在瑞士的少女峰,要比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反正也不用準備什麼特別的東西。”
邢逸堂踏前了一步,舒曼婷馬上就感覺到壓力大增,畢竟他個子要比自己高上一個頭,而且他久居高位,早已養成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不過她也不是好易與的,她傲然地揚起頭,與他桀然對視,毫不示弱。
邢逸堂一笑,樂了,這女人,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而且膽氣越來越壯,都不知道她的膽量是從哪裏來的,當然,從一開始他見到她,她就表現得很突出,要不是如此,他也不會一直把她抓在手心,現在他可以勉為其難地承認她算是他的寶貝之一了。
邢逸堂就是不知道,他已經把她抓得這麼緊了,她會不會像他手中握著的細沙一樣,遲早還是會漏走?他被自己莫名其妙的念頭駭了一跳,他可不想這種情況發生!
“你最好想清楚了,今天我心情高興,才會給你這樣一次機會,以後應該永遠都不會再給你了。”邢逸堂的墨眸中閃過一絲怪異的光芒,他今天難道真是隻是因為心情好,才對她這樣的嗎?
或許不是,邢逸堂發現,自己以前都是強力壓服著她,雖然采用了公平的比賽方式,但是如果徹底給她一次選擇方式的機會,他要是還能贏下她,那才更有征服一個女人的快感,到時候在她身上縱橫馳騁起來才更有勝利者的感覺。
舒曼婷淡淡一笑,道:“我當然已經想好了,你去準備手續和飛機,我們馬上出發!”
邢逸堂嘴角一撇,這是她開始做主的節奏了麼?不過他可不會那麼輕易同意,道:“這麼急?你大把的是時間,我事情還多著呢。”
舒曼婷狠狠剜了一眼邢逸堂,道:“哼,你在我麵前還裝什麼蔥啊,要是你忙的話,你還會跑回來?”
謔謔,這是自己被她看穿的架勢?邢逸堂倒沒想到舒曼婷說話這麼直,一下子就拆穿了他習慣的矜持,看起來她這次是極度想贏了啊,就是不知道她想了個什麼對她有利的點子,或者是對他特別不利的項目?
什麼項目是對他不利的?邢逸堂其實自己都還沒有搞清楚,似乎他什麼都能來一點,總不會比一個女子做得還差吧,雖然麵前這個女人的身手功夫比一般女人強些,但是女人畢竟就是女人,又能強到哪去?
唯一令邢逸堂有些佩服的女人,不過就是邢曉萱罷了,她可以在不太借助集團背景的情況下,將黃金珠寶生意做得那麼好,就算是她,也隻能算是在女人商圈裏有名氣,就整個商圈來說,她還是不夠看的。
至於他大姐邢涵菡,那就不提也罷,雖然她生意做得也挺大,不過在邢逸堂看來,更多還是因為之前大家賣邢氏集團和她老公的麵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