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流浪剛下車就被邢逸堂給一把提住,要不是他馬步功底還剩一點,就差點要被邢逸堂給直接提離地麵了。
流浪苦笑地拍了拍邢逸堂的臂膀,道:“兄弟,我知道你心急,不過好歹也在我手下麵前給我留點麵子再說。”
邢逸堂這才一副恨恨的表情收回手,道:“流浪,不是我心急,是你們做事也要靠譜一點,昨天的案子我就不追你了,今天一輛大巴車就這樣被歹徒劫持下光天化日人間蒸發,你怎麼說?我不追究你,你能逃得過公眾還有上頭的追責?”
流浪拉著邢逸堂手臂往旁邊走了幾步,勸慰道:“逸堂你要相信我們公安部門會盡全力盡快破案的,不瞞你說,上頭確實給我們定了破案的期限了,不過這倒是其次,跟你有關的案子你說我可能放鬆嗎?就衝我們兩家這麼多年的交情。”
邢逸堂心裏這才好受了一點,不過一想到就在今天早晨他跟舒曼婷才剛剛分離,這半天時間就發生了這種惡性事件,實在令他這口氣難以下咽,恨聲道:“那你們到底掌握了多少情況?我就天天等你們消息了,我是恨這些歹徒都到相要吃他們心,喝他們血的地步。”
“我也一樣恨這些歹徒啊,不說給大家造成了多大的人身損害,給我們也添了很多麻煩事做……對了,逸堂,這車上是不是有你什麼親戚朋友?”流浪符合了一下邢逸堂的說法,更重要的是他想要探聽出車上到底有哪些跟邢逸堂相關的人。
現在客車票不需要用身份證買這一點已經讓流浪這些公安部門的人感到很煩了,畢竟現在飛機、高鐵很多交通工具都要用身份證實名購票了,就算發生案件至少有個追查的線索,而這些客車上的犯罪偵查起來就相對麻煩,要做很多當麵走訪調查的步驟和程序,花費他們很多人力。
因此到現在,流浪還無法全部掌握車上到底有哪些身份的乘客,特別是有些人如果平安從那輛車裏出來了,也不一定會向公安部門報告,所以流浪還真有點大海撈針的感覺。
“是有個朋友,叫舒曼婷,不過你們應該查不到她的底了。”邢逸堂鬱悶不已,之前他還覺得有個能比較隱秘身份的紅顏很暗爽,結果現在就不好玩了。
“哦?怎麼會查不到?”流浪當然對邢逸堂這種藐視他們能來的說辭感到不爽,不過邢總這麼說或許有他的理由。
邢逸堂歎了口氣,道:“我早就通過內部人查過這個人了,別說在你們的居民身份係統中查不到這個人,就算是其他係統裏也是沒有的。”
流浪大吃一驚,難以置信道:“現在還有這種人存在?”他當然相信既然邢逸堂這麼說了,肯定是在不少部門查證過了,比他能查到的範圍廣的多,那是什麼狀況?
流浪急速開動自己的頭腦,爆出一個念頭,道:“難道她是龍組那樣的人?”
邢逸堂麵色很是猶豫,沉吟道:“其實我當初也懷疑過是不是這樣,因為看起來她會點功夫,不過這方麵我也查不到什麼消息,但是我從她很多生活細節來判斷又不像,她沒有那種神秘組織人員那種精明勁。”
“那就沒太好的辦法了。”流浪當下道:“那你就過來手繪一副她的樣貌吧,我們回頭跟視頻監控裏麵的人對一下,到時候隻能先根據她的體貌特征來找人了。”
邢逸堂想來也沒有其他好辦法,隻得依言到流浪的車上,接過他給的紙筆。
舒曼婷給邢逸堂的印象實在太深了,他現在滿腦海裏都是她的畫麵,本來應該是很少下筆畫出來的,可是直到真正開始動筆的這一刹那,邢逸堂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心在滴血,這第一筆要畫出來卻是千難萬難!
不過流浪說的對,現在舒曼婷的身份在公安係統裏沒法確定,也就沒辦法直接開始網上發出搜查指令,隻能根據新錄入的圖像來了,而警方要追查一個人,要根據他的畫像與車站或者大巴上監控視頻的人相吻合,他們才好幫這個忙。
為了盡快讓警方啟動這個程序,邢逸堂就忍著心裏的傷痛,不敢去想象舒曼婷已經離開人世的可能性,開始以從未有過的用心,一筆一畫勾勒起他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