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3)

聞著病房裏的香味兒,襲珧很自然的搬個凳子坐在了飯桌另一邊。

他裝作不經意的拿起一根兒串送進嘴裏,順手的特別坦蕩蕩。

白了就是不要臉。

祈無病皺眉,看向他手裏的屬於自己的串兒,禮貌地問,“您哪位。”

襲珧驚訝的睜大眼睛,“你不記得我了?上次你蹲局子就是我去審你的。”

祈無病頓了頓,“啊……”

聞觀在旁邊兒接了一句,“他忘了。”

襲珧挑眉,明著諷刺,“這都能忘?光輝曆史啊。”

聞觀絲毫不給其繼續威風的麵子,伸手把他手裏的串抽出來扔進盒子裏,搬著桌子就走,“你問話吧,我回避。”

襲珧剛吃一口,還沒來得及品味兒,就看見了離自己越來越遠的串兒,他沉默了。

祈無病抬了抬胳膊,想阻止,還沒碰到桌子,這人就已經沒了影,還貼心的把門關上了。

襲珧搓了搓手,不爽地,“他就是存心不讓我吃,太過分了。”著他坐的端正了點兒,“來聊聊?”

祈無病點頭,“好。”

襲珧一時沒反應過來,驚的下巴都僵了,“這麼幹脆?”

祈無病一本正經,“配合警官調查是我們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襲珧眼神奇怪的盯他,像在看一個假冒偽劣產品,“你確實不一樣了。”

祈無病抱著杯子口口的品,慢吞吞地問,“我以前什麼樣兒?”

襲珧勁兒一下就上來了,“你那會兒真絕了,我就沒見過你這麼欠揍的人,虧得觀爺那麼順著你。”

祈無病裝作不經意的垂眼,“順著我?怎麼。”

“你真忘假忘?那會兒他……”襲珧突然住嘴不了,懷疑的眯了眯眼睛,“你套我話?”

祈無病一臉乖巧的喝水,沉默。

襲珧“嘖”了一聲,“你還真忘了啊?算了,跟你正事兒。”

祈無病遺憾的聲歎氣,“你要什麼。”

襲珧低聲,“你和霍亂關係怎麼樣?”

祈無病想了想,“就那樣吧。”

襲珧皺眉,“哪樣?”

祈無病思索片刻,“同在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

“就算你倆不親近,那他在家裏做了什麼,你這叔叔應該有發現吧。”襲珧眯了眯眼。

祈無病抬眼看他,“我確實知道一些,但我沒管。”

襲珧,“為什麼不管?”

祈無病吃力的抬起胳膊,看著自己瘦削的手指骨節,“因為我忙著虐|待動物,嗑|藥,欺負孩兒,幹壞事。”

襲珧:“……你在逗我?”

祈無病搖頭,“不,我在交代犯罪事實。”

安靜的審訊室。

周華亭獨自一人坐在那兒,她搖晃著手腕上的手銬,聽著它發出的聲響,眼神飄忽,毫無焦點。

突然,門被推開了。

是霍亂。

他穿著幹淨整潔的西裝,頭發蓬鬆,麵容清秀,手裏還拿著一根煙。

皮鞋的聲音一下又一下。

他停在了女人兩步處。

“媽媽,抽嗎?”他。

周華亭的身體猛地僵硬,半晌才轉頭,看著眼前的霍亂,她嗓音輕輕的,“阿亂,你是不是很恨我啊。”

霍亂搖了搖頭,臉頰上的酒窩時隱時現,“就算所有人都恨您,我也不會。”他走的更近了些,把煙塞到周華亭的手心裏,“媽媽,以後煙要少抽,不然對身體不好。”

周華亭盯著他看了許久,突然低頭笑了笑,笑聲裏全是諷刺,“我身上的毒是你下的,你的叔叔霍瞑,也是你殺的,那你父親,霍凡,是怎麼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