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自然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兒的樣子,盡可能想要通過一些別的方式來轉移雲清的注意力。
當然,雲清也早不是什麼小白兔了,她感受到了白老在刻意回避這個問題,但她這次更加想要咄咄『逼』人一次,並且她不會再當了。
雲清打算先軟後硬,通過以柔克剛,再一舉拿下,畢竟那天的噩夢使得她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心裏總是泛著嘀咕,覺得秦泰怕可能要出事,終究是女孩子嘛,又不知道秦泰的具體行蹤,所以總擔心著他,盡管目前來說秦泰那邊問題不大。
“白老,秦泰倒是跟我講了這件事兒,隻不過他走的早,我和雨兒起來時他已經不在房間了。”
雲清穩穩地坐下來,拿起白老之前親自給斟的茶,表麵看起來特別平靜的樣子仿佛隻是過來和白老嘮一嘮家常而已。
“這小子,估計是心裏藏著事兒,一門心思要搞這個醫學研究,一刻也不敢耽誤。”白老頓了頓,又見雲清好像沒有那麼刨根問底的意思,於是也有點兒鬆下警惕。
“這麼仔細想想,到還真的和我年輕那會兒有那麼點兒像,到底還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學生,單醫成這一方麵來說做的確實不錯,是心氣兒太高,有時候會忘了還是革命的本錢,自己的身體最重要。”
白老也是想把話題扯遠一些,也開始大侃特侃起來,隻是這反而更加引起了雲清的注意,白老平時話也不多,尤其是和幾個女孩兒們,雖然相起來他很明顯更喜歡雲雨和雲清這兩個雙生姐妹花兒,但終究也不會講那麼多的話。
在二人聊的津津有味之時,lukas來了,他如今得了空,想過來和白老切磋切磋棋藝,沒成想雲清居然有時間在這白老的院子裏閑聊。
lukas有些懊惱,他問雲清怎麼得了空來了白老這裏,畢竟有她在,白老不可能撇下她然後和自己全心全意的下棋,盡管他並不知道其實一直以來白老都可不想跟他一起下棋了。
事實,因為實力太過懸殊,白老從心底已經覺得是在浪費時間,隻不過lukas一腔熱血,又對國化十分的興趣濃厚,白老又覺得自己好像有這個義務來教教這個樂於學習的孩子,所以才一直都沒有推掉lukas的挑戰。
在白老安排lukas坐,幫著剛進來的他斟好茶也擺放好棋盤之後,反而是雲清率先開了口,要求先和白老下一局,如果是白老贏了,便安靜的讓出位置給lukas,如果是雲清贏了,白老需要找大師兄過來和lukas下,然後自己得挪出空來陪著雲清這個小丫頭喝茶聊天。
雲清其實一直以來都深藏不『露』,她可是個隱藏起來的下圍棋的高手,隻是之前幾個女孩兒們本來都想討白老的歡心,畢竟她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秦泰,但白老本來格外看重自己和雲雨妹妹。
雲清隻是覺得如果自己要是又表現出來這個技能,想必在女孩兒們之顯得格外突出,也很有可能給妹妹心裏添堵,畢竟有先來後到,雲雨終究在前。
而且雲清自己也是因為當時假扮雲雨才博得的白老看重,盡管後來真相大白大家也都紛紛釋懷,可雲清一直都記得特別清楚,這也是她心裏的一個坎兒,所以後來把自己會下棋的事兒給封存了。
lukas非常詫異,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兒,要來切磋棋藝的難道不是自己麼?怎麼被卷入了一場無形的賭注之,而且也更加像是有一場無形的戰爭馬要一觸即發。他隻覺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可是現在想走又好像是太晚了些。
不明真相的白老以為雲清是三分鍾熱度,隻不過是隨便玩一玩紛紛鍾很快能結束的事兒,打發這幾個孩子對自己來說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所以白老一副信誓旦旦又胸有成竹的樣子。
院子裏突然變的格外安靜,似乎隻剩下了三個人均勻的呼吸聲,偶爾也有幾絲涼風吹過,隻是還不至於說將樹木吹動,倒是清晰可見雲清飛舞的頭發。
隻見白老和雲清兩個人正經危坐,lukas這個大個子反而縮在白老的右後方一旁,緊張的不敢說話,他隻覺有兩股殺氣從他麵前兩個人的腳底熊熊升起,一白一黑甚是雄渾有力,仿佛他隻要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響都可以瞬間被這兩團氣給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