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是為了了卻孟兄的一樁心事。”竇緯朗聲道,“關於連王的。”
風搖動菩提樹,不何時樹下多了一位男子的身,男子穿著長袍,高挺的鼻梁,像是筆墨潑灑上去的長發,一雙像秋日的天一樣明澈的眼睛。
孟辭柯負手走到池塘邊,雙手伸進水裏逗弄著烏龜:“說說看。”
竇緯走向前來與孟辭柯並肩而立,目停在池塘:“連王府三郡主逃到彭城,那是生母的家鄉。”
“生母?”孟辭柯轉過頭來。
“一個平民女,隨軍時生下了郡主。”竇緯視線與孟辭柯對視,“消息是鍾暉提供的,你去洺州找王瑜。”
“王瑜?”
“洺州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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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是這片天地唯一的色彩,狂躁的暴風雪會碾碎所有征服者的心智。
在這裏死亡看上去有著神秘的吸引力,它好像成了寒冷和痛苦中解脫的唯一方法。
然而在這一片皚皚白雪之中,有一點人緩慢行走其中。
他裹著一纊衣,散亂說的頭發遮住麵,風雪遮住了視線,前方忽然出現數點黑。
走看是幾位昂藏尺的男子,臉上罩著誇張的銅縱目麵,他們各自托舉著一個青銅立人像,為首一人戴貼金青銅麵,手金杖,他嘶啞的聲音傳來:“漢人,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是來幫助你們的,我們應該成為朋友。”纊衣男子從懷中拿出一樣物,包裹著,遞給麵人首領。
首領掀開,裏麵躺著一個縮小版的銅像,頭戴紋冠,身穿華麗的衣服,首領明顯的瞳孔一縮:“請跟我來。”
跟隨麵人前行,來到一個巨大的天坑前。
天坑裏全是麵人托舉的青銅立人像。
中心處是一個巨大的青銅樹,下方是鳥、蛇、雞、水牛、鹿、鯰魚各種動物的青銅像。
這明顯是一個巨大的祭壇,不過已經荒廢許久,上麵的厚厚的積雪覆蓋。
首領走上去前,嘴裏嘀咕的奇怪的語言,隻見祭壇上的雪迅融化,祭壇的中心出露出一個石台,石台上凹陷下去不規則的一塊。
首領將縮小版的紋冠青銅像在凹陷下去的地方,然後身後銅縱目麵人將托舉的立人像環繞著石台下,首領高高舉起金杖,隻見天積雲四散去,露出了巨大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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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麼時候跟鍾暉搭上線了?軍跟軍不是一直都是不對付麼。”孟辭柯抿了一口茶,隻覺得沁人心脾,“好茶,的麼茶葉?下次多帶點。”
“君山銀針。”竇緯臉色一冷,“他也找連王府三郡主。”
孟辭柯投過疑惑的目,竇緯沒有抬頭而是大口的抿了抿茶,不動聲色的給自己又斟上一杯:“當年武聖譜現,連王得其一,人盡皆。”
孟辭柯笑道拿過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他倒是你。”
“是你。”竇緯笑說道,“高手有高手的矜。”
“嗯,這倒不錯。”孟辭柯作沉狀:“看來日後我也要寫個劍譜,到時候贈你一份。”
竇緯一副給你眼神自己體會的樣子:“你師父在也不敢說匹敵武聖他老人家吧。”
“我師父?”孟辭柯下茶杯,站起身來,負手望向窗外,“他的劍太慢了。”
“你師父晚上要來找你了。”
孟辭柯轉過身來,搖搖頭說到:“劍慢也是劍道。”無和小彎屈,食中並攏伸直,並作劍,向天上緩慢遞出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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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的湖麵上向對岸青山駛來一艘烏蓬船。
船上除了船夫還有一位青衫年輕人,旁邊跟著背著竹箱籠的書童。
“生,下雨了。”書童生的一副虎頭虎腦的樣子,他將兩隻小手舉過頭頂稚聲道。
天飄灑著小雨,拂不去的寒冷,夾著細刀的風。
青衫年輕人撇了一眼,將頭上的鬥笠摘下戴在小書童頭上,鬥笠對於書童的腦袋還是大了以至於隻有嘴巴露出來,連忙用手扒著鬥笠。
“萬柳堤邊行處樂,洲上醉時吟。”青衫年輕人張開雙臂雨水拍在臉頰隻覺得快意:“不負一生心。”
“生,為麼我們昨天不出發呀?”
“這就是生我的用意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在書中悟俗的同時也要親身去了解俗,走到一個地方就要去好好了解當地習俗文化和結一些同道合的有之士,探討來提升學識,這樣會不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