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理得地接過他手裏的蘋果,最後他又給自己削了一個。我沒想到他還會照顧人,這個曾經打過耳洞的男人……
我漸漸放開了,有些得寸進尺,廢話也多了起來。
“你曾經打過耳洞?”我問他。
他無所謂的樣子,把蘋果核往垃圾桶裏一扔,“我打耳洞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
對於他的比喻,我覺得一點也不恰當,能別把這比喻放在我身上嗎?好歹我也是女孩子好不好?
我在心裏默默地想,自己在那尷尬著。
我看了看表,時間已經過去差不多了,我想起自己還有很多試卷沒有複習。
我覺得我不能再陪他了,認識這麼久,即便不是很熟,但我卻連他的稱呼也沒有。
“那個……以後我叫你做哥,可好?”我詢問他的意見。
他向我斜視,“不要!我又不是你哥,你叫我名字就好。”
我就覺著直呼他的名諱很不禮貌,再怎麼說他也年長我,並且也不是同年的那種。
他拒絕我叫他哥,那便不叫吧,真當誰稀罕似的。
“時間差不多了,我想我該回去了。”我站起來對他說道。
我看到他的神情似乎有些緊張,並且還有一些不知所措。“這麼快就走嗎?時間還早著呢。”
他也站起身,並且還試圖擋住我的去路,“拜托!”我乞求的眼神望著他。
我感覺他的手無住安放的樣子,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又沒有說。
“好吧!我送你回去。”最後他說道。
我們沿著原路返回開始下山,車子就停在山腳下。
上了車往學校的方向開去,路上他突然問我;“要不要買些衣服?”
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而這麼問我,我不自在地回答他。
“不……不用了,我衣服還有很多。況且在學校我們得穿校服。”
邱起隨即摸著自己的後腦勺,也許他也被自己這句話給嚇到了吧,我們相對於彼此來說,都是互不相幹的人。
這麼問似乎是關心過度了,路過一家蛋糕店,他停下車。走進去,不一會兒他提著一個小盒子出來了。
他接著開車繼續往學校方向走去,終於到學校的門口。他停了下來,我自己打開車門下車了。
然後來到他這邊,對他道聲謝。他居然提著今天買的水果,還有剛剛的那一小盒蛋糕。“你拿著吧!”
我連連搖頭,拒絕了。吃飽也就算了,還怎麼好意思再拿別人的呢?
這時候我看到他眼裏流露出寒氣,這是他又不高興的前兆。
我隻好雙手接過,“實在不好意思,又讓你破費了。”
我就這樣捧著他給我的東西,目送著他直到他離開。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興許在別人看來這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從來缺愛的我來說,這真的是大恩大德了。
拿著他給我的東西,我突然感到心裏沉甸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