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這幾天我盡量不出門,把自己藏好。無聊就玩玩手機,要麼做自己的功課。
紀雪突然抖了我一下,我回複她一串問號,“????”
“我聽到關於你的閑話了。”
“什麼閑話?”我急忙問她。
這可把我整緊張的,難道閑話來得這麼快嗎?出乎我意料之外卻也是我預料之中。
我和石應鋒的事告吹了,想必少不了吧。
“總之不太好聽,但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紀雪安慰著我說。
什麼叫閑話,一定是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的啦,我從床上坐起來。
我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平複自己的心情,這時候紀雪發來,“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閨女,那些八婆這麼說。”
我看到這串字體的時候,就差點沒被氣背過去,算了,嘴長在人家身上。哪裏能管的著別人說什麼?
我真希望這假期快點過去,我好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與此同時我媽回來了,“都這個點了,你還沒做飯嗎?”她一回來就嘰嘰歪歪的樣子。
我無視她的話,心煩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她哪裏能理解我,她永遠不知道我一天都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咦~~~你是越來越懶成什麼樣子了?老娘一天供你像供祖宗似的,幹點家務你還跟我計較。”
我煩躁的將自己埋在被窩裏,用手堵住耳朵,這時候我媽開門進來。
仿佛是火氣越來越大,“你看你對你媽什麼態度?你有什麼好煩的,比老娘掙錢還煩嗎?還是在想男人而煩。”
她的話越來越過分,用瘋婆子來形容她一點也不為過,還真沒見過哪個媽這樣說自己女兒的。
並且她那聲音還不小,好像別人聽不見她心裏不爽似的,我氣得再也聽不下去。
“你給我滾!我永遠不會像你這樣。”這是我第一次對她吼,也是我第一次對她發脾氣。
果然她出去了,然後叮叮當當地敲著鍋碗瓢盆,我把自己裹在被子裏麵默默流淚。
我已經注意不到外麵都有些什麼動靜,哭也隻有自己哭死,不會有誰關心你。
我哭的五官髒器都痛了,揭開被子,望著窗外。天色已經暗了,我出去想洗把臉。
果然她又沒在家,真是不要臉的人,我在心裏咒罵。
看來她是吃過飯了,我都被氣飽了,也沒感覺餓。但我就想看看她有沒有給我留飯,揭開蓋子一樣沒有。
幹淨得光滑,眼淚再次無聲息的流下,我體會不到一點關愛。
我感覺這世間好冷漠,於是我給自己洗了臉,又回房間去。
不知為什麼,我竟然情不自禁的想起邱起,在想他幹什麼?他喜歡喝酒,現在是不是跟一群兄弟在開心的聊天?
我忍不住給他發了信息,“幹嘛呢?”
我以為他不會馬上回複我,然而他卻很快回複了。“沒幹什麼,你呢?”
這時候我淚如泉湧,我幹什麼?我在幹什麼……我也不知道。
我聊不下去了,把手機放一邊。這時候他又發來,“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