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我幾乎是數著日子過的,並且時不時的撥打媽媽的手機。回應我的依然是關機的提示,我沒有什麼辦法,唯一能做的就隻有等。
這天我正在上課,哥哥打來電話,我中途隻好上廁所去接聽。哥哥在電話裏說,媽媽已經被放出來了。
我鬆了一口氣,放出來就好,可是我並不想打電話給她,既然出來了就好。
至於今後她該怎麼做,我想這不用我多說了,要是一個人無心改過,我再多說也是無益。
下了早課,接著表姐又給我打來,我和表姐還能多說兩句。
“表姐,我媽她還好嗎?你有沒有問問她今後有什麼想法。”我隻能通過表姐了解我媽的事情。
“表妹,我跟小姨通過電話了,她說她還好,她說可能盡快回家,我想以後她再也不敢了吧。”表姐在電話裏對我如實相告。
我和我媽這關係,她應該是有所了解的。
最後和表姐寒酸了幾句,我就掛電話了。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下,我記得大概有半年,我已經沒有和媽媽聯係了。
不知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共同話題,最重要的是還有沒有母女情分。
我在她心裏什麼位置,什麼分量?
我無數次在心裏猜想,這天傍晚我在校園散步。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不知道會是誰給我打電話。
我記得邱起已經好久沒聯係我了,並且我也聯係不上他。打電話總是沒有人接聽,我還激動的以為是他給我打來。
然而顯示的號碼並不是他,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就接了吧,也許是某個熟人換的號碼,“喂?請問哪位?”
“之韻呐!打你電話總是不接,你眼裏是沒我這個媽了嗎?”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心裏既有些期待又有些排斥。
我想了想算了,“有事嗎?”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我媽在電話裏頭有些抱怨起來。
然而這麼多年來我早已經習慣了,我靜靜地聽著。沒有答她太多的話。
“之韻,你現在和邱起還好嗎?你們倆常聯係嗎?”沒想到她最關心的是這個事情。
實在令我有些失望,“沒事的話我就掛電話了。”我不想聽她繼續廢話。
這麼久沒聯係,開口第一句竟然不是關心自己女兒的生活。而是問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對她我實在是不應該抱有一丁點的希望。
她聽我說要掛電話了,好像有些著急,“你別呀!就想問問你,你過的好嗎?你不知道,我前晚上做了噩夢。夢到你被人丟到水裏,我哭得歇斯底裏……”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撒謊,可是我聽著卻還是有些動容,“你放心吧,我還好。”
記得快掛電話的時候,她竟然難得的說了一句,“沒錢就告訴我,我給你打些錢。”
我記得我媽是這樣跟別人介紹我的,她說我性格沉悶,話不說則不說,一旦說起來,會讓別人還不了口。
說我性格沉悶,但嘴皮子功夫很厲害。這是她對我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