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起!也許此生往後,我除了在夢裏才能與你相見。即便這隻是個夢,但我依然要謝謝你,能出現在我夢裏。
讓我對生活依然有著希望,可夢總是易碎易破的,為了不影響工作,我每天都得定好鬧鍾。
就是剛剛,鬧鍾將我從夢中吵醒,將我和邱起分開。
我隨意從床頭抽了兩張紙巾,擦拭著自己額頭上的汗,還有背夾後麵。
這大冬天的還流汗,真是一件煩躁的事。我不得不將內衣都換下,這一天我雖然進行著工作,可我腦海裏依然是昨夜的夢境。
既然當初邱起決定離開我,可是為什麼他不把我的箱子還給我?
這一切很不合乎常理,可這一定是他的本意。因為我記得那天,這一切都是他有意安排的。
至於他為什麼不把箱子還給我,這一定有他的道理。也許他曾翻過我的箱子,覺得裏麵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索性扔掉了也說不定,我有好幾種般猜測,但也不過僅僅是我的猜測而已。
恰巧被老板撞見我在電腦前發呆,她敲了敲我的桌麵,“之韻!你今天怎麼了?好像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立馬恢複神情,“沒有……我沒事!”
我來這兒工作也挺久了,今天已經廿八,準備到三十晚了。老板娘可忙了,忙著貼窗花。
掛燈籠,貼對聯兒,小昕也跟著幫忙。不隻是這兒,哪兒都洋溢著春節的氣息。
我也感覺自己心裏暖陽了許多,可是我依然感覺到那一絲落寞。我依然還會掛記那個殘缺的家,我的奶奶,我的媽媽,還有我的哥哥……
我曾記得,我從開始的渴望直到現在的絕望,可我依然抱有希望。
來這旅遊的人,不乏有學生,情侶。有的則是懷舊的老年夫婦,據我觀察,有藝術家和畫家。
忙碌的一天工作又過去了,對於我媽媽的事,我並沒有過問她。想必她心裏自己明白,我以為這輩子她再也不會和我聯係。
這天晚上,我擦了潤膚霜,準備睡下。潤膚霜是我這個冬天唯一的護膚品,我從來不會買一些七七八八的東西。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看了來電號碼。是媽媽打來的,我很從容的接聽。
“喂?”
我媽永遠是那樣的性格,“這丫頭!不認識你媽了嗎?十年半載的也不來個電話,別看你不稀罕我的樣子,等老娘不在了,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我最懶得聽她的廢話,這些話千篇一律都是一樣的,從小聽到大也沒換點兒新鮮的。
“有事兒說事兒,我要睡了。”我把話撂在那。
她也不是不了解我的性格,她適當地發了一些牢騷,然後直入正題。
“你知道嗎?你哥哥快結婚了,你嫂子已經懷孕了。有空給你哥打個電話,無論你們之間曾發生過什麼,畢竟你們還是兄妹。等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們兩得相互扶持。”
我媽的話有時候很有道理,可是有時候我也無能為力。她口口聲聲總是讓我盡到做妹妹的責任。
可是我想說,他曾擔任過哥哥的責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