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問題我是逃避不掉的,希望他不要笑話我。
“不是的,是我自己買著玩。”
果然彭友還是笑了,“嗬嗬!算是自我安慰嗎?”
我知道自己此刻很傻,但我也隻能附和著笑了笑。
天知道我會在這裏遇到他,不然說什麼我也不會蠢蠢的拿著一朵花。
上來的茶確實很香,一種無法形容的香,沁人心脾。這茶具應該也是非常名貴的紫砂。
彭友留著寸頭,感覺非常精神,一個接觸樂器的人,能有這麼規矩的打扮。
真是少有,不像電視上那些,奇裝異服,打扮怪異。
“你時常來這裏逛街嗎?”彭友問我。
“沒有啊!這條街我是第一次來,我原本是逛東邊的那個夜市,不知不覺走到這兒來。”我誠實地向他解釋,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
不過話又說回來,管他信不信,又有何妨?
彭友看了看我,總感覺那眼神很不一樣,好像有著不解,懷疑……
我在想,難道他在質疑我的話嗎?
算了,既然他不相信我也不必做過多的解釋。
我站起身,對著他俯身30度,表示感謝他請我喝茶。“今晚謝謝你,我先走了。”
他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愣了一下才做出反應。“你別呀,時間還早著呢,一下我送你回去。”
我感覺到他眼神裏的那種堅定,我有些猶豫,但還是坐了下來。
彭友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你怎麼一個人來逛街了?沒有約朋友一起嗎?”
話提到此處,我思緒飄到了以前時,“是的,我現在就是一個人。”
其實,確切的說,我從來都是一個人。
彭友意味深長的說,“如此說來,你以前不是一個人?”
真是怪事,我怎麼感覺彭友今晚總是鑽牛角尖。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俏皮的看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彭友一隻手托著下巴。眼神顯得有些空洞,即使他是往我這邊看,但我知道他並沒有盯著我。
“有些人即便已經是過往,我們不願提起。但我們從未忘記……”彭友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隻當他是個有故事的人,當然了,這個年紀的人了誰還沒點故事。
我回去的時候並沒有很晚,彭友將我送到樓下,在我即將轉身上樓的時候,“伊小姐!”彭友突然這麼稱呼我。
之前,他跟我說話都是沒有稱呼的,不知今天他是怎麼了?
我不太習慣他突然的稱呼,回答得有些結巴。“怎麼了彭大哥?”
潛移默化中我也對他改變了稱呼。
他語頓了一下,“沒什麼事,以後你要是有什麼困難,盡管告訴我,我會盡可能的幫你。”
聽到他這麼說,我心裏暖洋洋的,“彭大哥,你真的當我是你的朋友嗎?”我很期待他的肯定。
彭友的眼神很真摯,“那當然!”他答道。
說完他拐到駕駛位上,對我做了拜拜的手勢,“嘭!”關上車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