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到達地點,這是一家休閑餐廳,裏麵的裝修格調可謂休閑極致。
餐桌上要麼擺著小魚缸,要麼就是擺著小盆景,各色各樣。
彭友知道我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所以他已經提前預定好了。
我的人生雖說不幸,但也是幸運的,因為大多數我認識的人都在照顧我。
包括彭友,他像大哥你般溫暖,又像知心朋友那般體貼。
我喜歡吃甜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活太苦,所以我需要補充甜食。
和彭友認識這麼久,從來沒聽說過他的女朋友,我是真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
“彭哥!你都這歲數了,還沒打算結婚嗎?”我吸了一口金桔檸檬茶。
同時專注著他的神情,隻見他放下手中的食物,望向窗外。
“沒有遇到對的人,可不能將就自己。”他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那種似真非真的樣子。
“再說了,我有那麼老嗎?”他似乎很不滿我剛剛的問話。
他那神態,表現得可愛至極,我差點嗆了一口水。
不知不覺,夜幕已經籠罩過來,並且窗外下著蒙蒙細雨,我想起來,我今天還有個事兒要跟他說。
“彭哥,告訴你個好消息,不過多久我就要去往外國學習”。公司最後選定了我,因為我沒有牽絆。
彭友好像有那麼一絲的詫異,他提起的杯子又放下,定了定神問我;“要去多久?”
我回答他;“這個說不準,有可能兩年。”
我們倆聊的挺久的,彭友把我送到樓下,並沒有上來坐。
分別之際,我隻對他說了一聲,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
回到家的第一時間,我習慣馬上洗漱,然後窩在床上,玩筆記本。
記得彭友問我,我還會不會回來這座城市,我那時候模糊的回答他,給一個回來這裏的理由。
他告訴我,恨過即是愛過,那個你認為是傷心之地的地方,其實有著你許多難以忘懷的記憶。
最後他還說,人總想忘掉的那段回憶,恰恰是最不想忘記的。
沒錯,恰如他所說,我在心底承認。
但是我覺得我應該像春天的樹,把之前的枯枝鋸掉,重新在傷口上發芽。
從現在開始,我要為出國學習而做準備了,我開始回顧這座城市。
我留下什麼,而又能帶走什麼?
日出日落,日複一日,轉眼已經是4月底,就在上個月我已經停止租這套公寓,就在今天我要把房子打掃幹淨。
我這人從來不喜歡麻煩別人,也不喜歡給別人添堵,我要把屋子還原到剛來時的模樣。
對啦,還有掛在牆上的那盆綠蘿,我總覺得扔了怪可惜,我就把它留在這兒吧。
也許下一個租戶會喜歡,綠蘿這種植物很好養活,並不嬌貴。這是我當初選它的原因,澆一次水就能管好久。
我並沒有很多行李,就像我剛來時候一樣,唯一的改變就是我換了新的箱子。
說到箱子,我想起了我之前的舊箱子,裏麵的東西於別人而言,不過是一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