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現走過去,如法炮製,遞過腰牌與信封:“陸前輩,我是新來的許現。”
陸錦未動,反而是抿了一口茶,說出一句讓許現莫名其妙的話來。
“許現是吧,你很特別。”
許現心中一緊,心髒跳動開始加速。
莫非被他看出什麼來了?
他強裝鎮定,問道:“陸前輩,不知您指的是什麼?”
陸錦指著對麵竹製椅子笑道:“坐吧!”
對方這樣的舉動,反倒是讓許現有些不安,如果不說那句話,或許還會坐下詳談,現在是沒法談了啊!
他搖了搖頭,硬擠出一絲微笑:“多謝前輩,小子還是不坐了,還請前輩安排工作。”
“你這小子倒是盡職!”路錦瞥了他一眼,隨後隨意指了指幾位正在打理靈植的人說道:“這些你可會?”
許現順著他所指望去,頓了頓,搖搖頭:“不會,還請陸前輩指點一二。”
“坐吧!”陸錦再次讓許現坐下。
這次,許現沒有再推辭,再推,那就有點做作了,就算沒被人看穿自己,自己反倒會露出更多的破綻。
索性,許現就當一個好學生。
正當許現準備詢問靈植的種植要領,陸錦推來的一杯茶,打斷了他的計劃。
對方這動作,顯然是不想談論工作上的事情。
如若對方是那種能夠看穿修為的也就罷了,偏偏是那種顯示問號修為未知的大佬,單單一杯茶,就足矣讓人產生很多遐想。
大佬給自己倒茶了!
這茶很燙,猶如死刑犯臨行前的最後一餐。
“你不必緊張,放輕鬆!”
見許現不作答,陸錦搖了搖頭笑道:“你是慎科的人吧,老夫是不會害你的!”
慎科?
他不是歸春堂的掌櫃嗎?
怎麼扯上他了?
聽了陸錦這句話,許現果然不緊張了,反而是在思考,自己什麼時候成慎科的人了?
“前輩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小子雖與慎科前輩有過幾次交易,但怎麼也算不上是他的人吧?”
這回輪到陸錦微微一愣,片刻後他又笑道:“這小子,原來他沒跟你說啊!”
許現更是好奇了,恭敬道:“還請前輩解惑!”
陸錦再次搖了搖頭:“既然他沒跟你說,那我也不好猜測,你還是回頭自己去問吧!”
交談到這裏,許現也知道不會有生命危險了,便也放鬆了些,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就改問道:“前輩,不知剛才您說我很特別,指的是什麼?”
陸錦這次也沒再打啞謎,直說道:“如不出老夫所料,你在隱藏自己。”
許現心生一凜,表情倒也沒有多少變化,沒有直言肯定也沒有否認,算是默認了。
陸錦接著說道:“不必驚訝,你的偽裝或許已經做得很好,但對於一些大能來說,還是破綻百出。”
“或許表麵上看你的資質確實平平無奇,甚至還有些廢物,根本不是一塊修煉的材料,但是你嘀咕了一個勢力的情報能力,起碼在不久之前,你的資質雖算不上上乘,但也不差。”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那你還算不上特別,最主要的是,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到現在,你的周身都會有靈氣環繞,仿佛你就是一個漩渦,能夠自主吸收靈氣。”
“從表麵上看,你的修為紋絲未動,而真實的你,其實修為已經突飛猛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