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會有人疼我了。”從小到大,除了爸爸最疼她的就是李建兵,可是爸爸經常不在自己身邊,對她來說,李建兵是給予她疼愛最多的人。
“怎麼會呢,傻丫頭,”他撫摸著她的頭發安撫她,心因為她的這句話而糾葛,“當然還會有別人疼你的。”
而此刻的她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迷醉的大眼睛望著他,想要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你說的是真的嗎?還會有別人嗎?”
“當然有。”他篤定的說著。
“你騙人。”她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從小到大隻有建兵哥對我最好,除了他不會再有別人了。”或者真的沒人能理解她對親情的渴望,從她有記憶起,她就是個沒有媽媽的孩子,家庭對她的愛已經缺失了一半,而父親常年不在家更加增加了她的孤獨感。
“有的,有的,”他忍不住俯身去親吻她臉上的淚水,“我會疼你的,乖,別哭了好嗎?”她這樣說,讓他的心都疼了。
“你不會,你就會欺負我。”她哭的更加洶湧起來。
“以後都不欺負你好不好,別哭了。”他自問真的隻是在欺負她嗎?他沒有,他不過是沒有找到一種更好的方式和她相處罷了。
她的意識好似清醒了些,但是大眼睛還是沒什麼焦點,“你真的不會再欺負我?”
“不會,”他用拇指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別哭了,啊。”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明亮的窗戶照了進來,顧靜安皺著眉頭扶著依然有點疼的頭,身體一動就感覺到了異樣,因為身下的床很明顯不是平整的。她沒睜眼睛,下意識的用手去感受,首先摸到的是一條粗壯的手臂,渾身打了個激靈,眼睛蹭的一下睜開。一偏頭映入眼簾的就是楚斯城那張俊朗的臉,天哪天哪,誰來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怎麼又睡到了一張床上。她緊皺著眉頭在記憶中搜索著,可是記憶剛剛到她在酒吧喝了一杯酒然後就停止了,再看看自己的身上,mygod為什麼穿著一個寬大的男士睡衣?
自己的衣服呢?酒後亂性,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果然酒不是什麼好東西,完了完了,她在心裏哀嚎,又小心翼翼的轉過頭看了看旁邊的人,他依然在沉睡,還好還好,她拍了拍胸口,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等到一會兒他醒了可就尷尬了,即便昨天晚上沒發生什麼,她不是也被他看光了?想到這裏又憤憤的瞪了他兩眼。
悄悄下了床,她才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這是在他的家裏,自己根本沒有衣服穿。她躡手躡腳的走到浴室,她猜想可能在哪裏,果然,自己的衣服被扔在盛放髒衣服的框子裏。剛剛將自己的衣服撿起來,一個戲謔的聲音就由遠而近的傳來,“怎麼,不打聲招呼就想走了?”
“誰,誰……誰說我不打招呼了,這不是還沒走嗎?”她的臉色微紅,因為別人說中了意圖。
無奈的笑笑,無論什麼時候她都不會忘了和他頂嘴,“你那個衣服都有味了,沒辦法穿了。”昨天晚上抱她回來的時候他就聞到了,在酒吧裏呆的身上什麼味道都有,除了酒味兒還有汗味,看樣子昨天下午她自己在路上走了很久。
“那怎麼辦?我今天還要上班呢?”不能就這樣穿著他的男士睡衣在這裏招搖吧。
“我幫你回家拿。”他抱著胸站在門口說著。
“來不及了。”剛剛看過時間已經7點50了,沒想到她隻喝了一杯酒就睡到了快8點。
他的眼神在她的身上上下巡視著,看得她渾身不自在,“喂,這麼看著我幹嘛?”
眼神一亮,“等一下。”然後就竄了出去。
“來,你試試,先穿著,換好後我送你回家,然後再送你去上班。”這樣子肯定就來得及了。
顧靜安穿上那件雪白的連衣裙,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這件連衣裙的大小居然是如此的合適,隻是她覺得這種風格不適合自己,這種雪白的連衣裙穿上之後讓人感覺像天使,她自問沒有如此一般超凡脫俗的氣質。
雖然她不這樣想,不代表楚斯城不會這麼認為,當他看到她此刻的樣子時,竟一時忘記了錯開眼。
車上顧靜安不禁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你家裏怎麼會有女人的衣服的?”
楚斯城的眼睛微微眨了眨,選擇了忽略,一心望著前麵的路況。
她的腦中突然閃現過那天宴會上的套裙女,還有那天在他辦公室看到的照片,心口有點酸,卻裝作不經意的問著,“前女友的?”
就見他的臉微微沉了沉還是沒說話,“是哪個套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