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城挑眉看著黑著臉走過來的顧靜安,“我不著急,謝謝你。”
楚斯城走上前拉著她的手,“哎,你別生氣呀,我不過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嘛。”
顧靜安的手一甩,“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嗎。”剛才他沒有看到服務台小姐的表情,簡直要把她吃了一樣。任誰被人耍了都會生氣的,更何況人家小姐那麼賣力的替他廣播尋人啟事,還那樣熱心的安慰他。
楚斯城見她真的生氣了,隻能軟著聲音認錯,“我錯了還不行,你這是要去哪裏?”
“回家。”她頭也不回的走著。
“回什麼家,”楚斯城一把把她拽回來,“條件可講明了你每天要來給我做飯的,利用完了我想抵賴呀。”
“誰要抵賴了,是你自己太無恥。”她被他拽的邁不動腳,隻能悶哼哼的站在那裏生著氣。
“好好,是我無恥。”麵對生氣的女人,除了順著她沒有別的辦法,“那你說怎麼辦吧,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行了吧。”
“你說的。”她努著嘴,想著怎麼懲罰他。
“嗯,”楚斯城點頭,“我說的。”
“那,”她的臉上露出得意的壞笑,“我讓你今天晚上做飯給我吃。”既然他要求每天都做飯給他吃,為什麼她就不能享受一次。
他聽完之後也是苦著臉嘿嘿一笑,“我的廚藝你見識過的,還是別了。”
想想那次他做的蝦,顧靜安也確實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那,”她突然想到了當時那頓美味的小楊粥,“我要喝小楊粥。”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眼裏充滿了期盼,她其實是想證實那天的小楊粥到底是不是他熬得。
而他此刻卻沒想這麼多,一心想讓她消氣就好了,試探著問著,“小楊粥就行?”
肯定的點頭,“嗯,小楊粥就行。”
“那行,沒問題。”
顧靜安坐在桌邊看著紮著圍裙在鍋邊忙碌的男人,他的眼睛一直注視著鍋內,時間不長就會用勺子去攪動鍋裏的小楊粥。原來男人最性感的時候就是下廚的時候。
“喂,”她呆呆的看著他的側臉,“你怎麼會做小楊粥的。”這個是她一直以來好奇的問題。
“身體不好的時候自己學的。”他慢慢的攪動著,然後又輕輕的將鍋蓋蓋上。
“身體不好?你身體怎麼了?”
楚斯城眉頭微微皺了皺,沒有回頭繼續說著,隻不過聲音比起剛才輕了很多,每次想起這件事,他就會想起那個人,“沒什麼,闌尾炎,不能吃硬的東西。”那時候他躺在病床上,每天隻能打點滴,後來能夠下床能夠吃流食了,媽媽不放心就住在他家裏照顧他。而他則不想媽媽那麼操勞,為了讓媽媽放心,自己學會了煮小楊粥。
“哦。”她接過,卻沒有在意,闌尾炎不過是小手術而已,很多人都做過。
啪的一下將爐火關閉,“哦什麼哦,難道你今天晚上就隻是喝小楊粥啊,快點做菜啊。”現在她的氣消了,他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吧。
“不想做。”她卻耍起賴來,“就想喝小楊粥。”
“快去快去,”楚斯城將她從凳子上扯起,推著往前走,“我要餓死了。”
顧靜安因他孩子般的話語嘴角忍不住上翹,再次回到他家,才感覺到這樣吵吵鬧鬧的生活有多快樂。
之前她自己搬到外麵,每天回家隻是她一個人,雖然李建兵偶爾會過來,但是總也比不得和他一起的時候,兩人有說有笑,雖然有時候也鬥嘴,但是大部分時候都是很開心的。她自己在外麵有時候想說話都找不到人,隻能一個人孤獨的對著熱鬧的電視機發呆。
其實楚斯城又何嚐不是這樣認為。雖然他一直都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生活,可是他卻發現她在的短短3周將他幾年以來的習慣輕而易舉的就改變了。她走後,他本以為他能很快的過回從前的日子,可是沒想到這個習慣卻很難改,他在她走後的兩個周內經常會想起她在這間屋子裏進進出出的場景。她在廚房裏忙碌著,她坐在沙發前看電視,她坐在桌前看著書,她騎著自行車愉悅的唱著歌,這些無疑都像是一個烙印深深的烙在他的心裏。他本來想趁機要求她搬回來住的,可是想想既然她喜歡在外麵住,那就隨她吧,再說了,當初她走的那麼決然,如果現在要求她搬回來,那他不是很沒麵子。
顧靜安愉快的將菜盛到盤子裏端到桌子上,此時楚斯城已經將碗筷擺放好,兩人就開飯了。
楚斯城快速的夾著盤子裏的菜往自己的嘴裏塞著,那樣子跟三天沒吃飯的人有的一拚。他從未想過他是如此的懷念這個味道,準確的說是顧靜安的味道。仿佛隻要她在,日子就是香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