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暴雨將至,蘇曉雲試圖站起來跑回屋內避雨,卻發現自己的雙手朝後,仍被牢牢的綁在遊泳池邊的鐵製欄杆上。

無論她如何用力都掙脫不了捆住她的繩索,豆大的雨點開始叭叭作響打到她的頭上身上。

察覺到那個魔鬼一定藏在窗簾後欣賞她受盡折磨的過程,她倔強的抬頭望向別墅二樓正對著遊泳池透著燈光的落地窗。

很快又埋下頭,她絕不會向他這種來自地獄的魔鬼道歉,任由已連成線的傾盆大雨將她淋得渾身濕透。

白天她在烈日下被炙烤得滾燙的身體,一下又猶如落入冷水缸中,透心的涼爽在暴雨不停的澆淋下已變成刺骨的寒冷。

“知道錯了嗎?現在給我道歉還來得及。”

在蘇曉雲感覺難受的就快要暈死過去,猛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顧天昊霸道冷酷的聲音,她立刻清醒了。

“你聽到我說什麼沒!”顧天昊的咆哮聲近在耳邊,蓋過了雨聲。

蘇曉雲昂起頭,努力睜大被雨水完全蒙住的眼睛,憤怒的瞪向就站在她麵前身材高大的顧天昊。

他撐著黑色的大雨傘,一滴水也沒濺到他身上的衣服,還一臉得意的對著早已被他折磨的狼狽不堪的蘇曉雲說:“你到底聽清楚沒?快向我道歉我就放過你!”

“聽到了,但我不會道歉。”她絕不屈服,在雨中大聲對他說,“就算你把我綁在這裏一萬年,我也不會向你這種人道歉!”

顧天昊被蘇曉雲的倔強激怒了,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嘴硬是吧,別以為你能硬撐我就拿你沒辦法!”

“就算我的嘴不硬,我也不會向你道歉!”

“你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

“不管是不是,你用任何辦法都無法逼我道歉!”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辦法?”

“如果你有辦法,我早都向你道歉了!”他說一句,蘇曉雲就頂一句,毫不示弱求饒。

顧天昊怒視著她,憤怒的表情瞬間換成邪魅的笑容,“果然夠倔,你越這樣,我就越喜歡折磨你。”

他拋掉手裏的雨傘,半蹲俯身湊到蘇曉雲的眼前。

蘇曉雲慌亂畏懼的說:“你想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顧天昊輕浮的笑著在她臉上猛親了一下,“我會讓你叫喚的聲音比道歉聽起來更美妙。”

“瘋子,無恥,變態!”蘇曉雲將臉別到一邊,哭著罵他。

顧天昊一邊伸手用力解開綁住她的繩索,一邊故意笑得很無恥的說:“我比你想象中的還要瘋狂變態。我要好好懲罰你對我的傲慢無禮!”

說著他已鬆開了繩子,開始啃咬她的脖子,她拚命掙紮的打開他,“顧天昊,你個魔鬼,給我住手!停止,放開我!”

顧天昊鉗住她的手腕,也已全身被雨水淋透,露出*的笑容,“不要,我不要停止!既然我沒有辦法讓你道歉,你也沒辦法阻止我不停的吻你、咬你、撫摸你、進入你的......”

蘇曉雲手腳並用,爆發出全部的力量踢開他,迅速站起來,赤著腳踩在濕滑的遊泳池邊緣,逃離他。

她在驚慌中腳下一打滑,跌入泳池。

顧天昊好笑的看著這個可笑的女人在他的私家別墅裏能逃到哪裏去,見她滑稽的沒跑幾步就掉進泳池,不屑的說:“就這樣還敢挑戰我。”

他跟著跳入泳池中,一把抱住不會遊泳在水中胡亂撲騰的蘇曉雲。

撩開她粘在臉上的發絲,深深的吻住她的唇。

在探不到底的泳池裏,蘇曉雲本能的害怕溺水,像抱住塊浮木般的死死抱住顧天昊。

她越怕什麼顧天昊就越來什麼,他拽著蘇曉雲潛入水下,在水裏扯開她身上的衣服,更深的吻她的唇,讓她無法用嘴呼吸,以一種最痛苦的方式將水嗆入喉管。

在水下憋不住氣的蘇曉雲,感到水從鼻子裏嗆到咽喉裏,難受的無法言喻。

在她快要死掉時,顧天昊將她舉出水麵,她痛苦的大口呼吸喘氣咳嗽,從鼻腔到喉嚨都如同傷口中鹽水浸泡過似得劇烈疼痛。

顧天昊將她扔到泳池邊上,整個人覆在她身上,緊緊的與她四肢交纏,她已經沒有了掙紮反抗的力氣。

用淚水混著雨水迷蒙模糊的目光穿透顧天昊的眼睛直抵內心,承受著他的蹂躪。

在極大的痛楚中,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耳邊仿佛聽到建軍執著而堅定的聲音。

“我們不如一起遠走高飛,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相守一生,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明晚八點我在火車站等你,不見不散!”

你還在車站等我嗎?知道了我這幾天所遭受的一切,還會要我嗎?

昨晚和蘇曉雲折騰到半夜,顧天昊也累得疲憊不堪的睡著了,等他醒來時發現躺在身邊的蘇曉雲還在睡,一看時間都已是第二天中午。

他以為她是在裝睡,一想到昨晚他們激烈對抗似的纏綿,就像個勝利者得意的推了推她說:“喂,還敢挑釁我嗎?我在問你話,有沒聽到?”

蘇曉雲卻睡得毫無反應,顧天昊用力推了推她,“別裝睡了。”這次當他的手掌整個接觸到蘇曉雲的肌膚時,感到她身上好燙,又趕緊摸了摸她的額頭也很燙。

這小女人太不經折騰,竟然發燒了,他試圖弄醒她,“曉雲,你醒醒,快醒醒!”

可她依然昏睡,看來病得不輕,女人就是麻煩。

顧天昊穿上衣服,立刻找出藥箱翻了個底朝天,竟然忘了在別墅裏備治療感冒發燒的藥,就怕現在去鎮上買藥耽誤了時間她會燒出毛病來,最要緊的是先退燒。

想到自己當年在美國窮到連看點小病的錢都沒有時,他和母親遇上頭疼腦熱的狀況都是采取物理降溫的方法。

他又一次試了試蘇曉雲額頭的溫度,至少三十九度以上,仍然不省人事。

趕忙跑到一樓將冰箱裏的所有冰塊都倒了出來,端上樓,他用毛巾包裹住冰塊敷在蘇曉雲的額頭上。

兩條毛巾每隔幾分鍾更換一次,他又將溶化的冰水摻入冷水,跪在床上為蘇曉雲反複的擦已燙的像火球一樣的身體。

忙了一陣子已滿頭大汗,好在蘇曉雲身上的溫度總算略降了些,有了點意識。

雖然還沒醒過來,但她的眉毛微微的抖動了兩下,在睡夢中難受的把搭在身上的被單攥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