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北京?你病了嗎?顧天昊呢?”洛寒覺得自己竟說廢話,沒病跑到醫院來打什麼吊針。

“最近有點感冒,已經快好了。你去陪靈珊吧,我沒事就快打完了。”

靈珊用充滿敵意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看。

蘇曉雲從沒想過要和她搶嚴洛寒,是她喜歡的人不喜歡她,恨也沒用,也不知道靈珊什麼時候才能明白這個道理。

“哎呀,洛寒哥,我的頭好痛啊,你快來幫幫我。”靈珊按住頭上的傷口,痛得直叫。

蘇曉雲看嚴洛寒聽到了還沒過去,說:“快去看看她,她傷得應該挺嚴重的。”

“你等我一會。”嚴洛寒隻好又回到靈珊身邊問她怎麼了。

靈珊表情很痛苦的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頭上好像突然有根筋扯住了似的,好痛好痛啊。”

洛寒叫來護士,護士也看不出原因,建議說:“你還是提著吊瓶帶她去腦科檢查下。”

他心猿意馬的提起靈珊的吊瓶,回頭想跟蘇曉雲說一聲,讓她再等他一會,處理好靈珊的事就來找她。

卻發現蘇曉雲已經不見了,吊瓶裏的液體還沒輸完,位置上隻剩還在滴水的針頭,空蕩蕩的晃動。

“這人真是,有什麼事這麼趕,針都沒打完,自己就把針頭拔了走了,完全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護士收起吊針瓶抱怨的說。

洛寒慌忙將吊瓶塞給靈珊,跑出輸液室,一直追到醫院門口,也沒發現蘇曉雲的身影。

她到底又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很不想見他似的,為什麼要躲著他。

洛寒不甘心的找遍了整個醫院還是沒看到蘇曉雲,他懊惱的回到輸液室,見靈珊的吊瓶已打完了,坐在原處等他,好像頭也沒疼了。

“蘇曉雲姐,為什麼看見我們就跑了,難道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靈珊起身迎上洛寒,看似關心,其實是話中帶話。

洛寒沒理她,直接找到護士問:“請問剛才那個沒打完針就走了的病人有留下聯係方式和住址嗎?”

“沒有,我們這裏隻憑醫生的處方打針,不需要病人的聯係方式和住址。”

洛寒追問:“那病人來你們醫院看病總要填資料吧?”

護士說:“這個肯定會填,在病曆和醫院的信息係統裏可以看到,不過這屬於病人隱私,除非你能證明是病人的直係親屬,或有特殊情況的證明文件才能查醫院的係統。”

洛寒著急的說:“我是她朋友,就不能幫我查一下嗎?”

“這是醫院的規定,我也做不了主。”護士也沒辦法的看了看眼前的大帥哥,抱歉的說。

洛寒清楚現在是不可能查到蘇曉雲的聯係電話和住址的,即使查到了,她也未必會留下真實的,看她好像不太願意碰見熟人。

“那她現在得什麼病,剛才打得什麼針?這些你總該可以告訴我吧。”

護士看了看蘇曉雲留在這裏的處方,心裏對他們的關係有些猜測的說:“是保胎的處方。”

洛寒和靈珊都不禁愣住了,心裏不約而同的跳出來一個疑問,她懷了誰的孩子?

“是你的?”靈珊心慌得不確定的注視著他問。

洛寒板著臉沒理她,離開了輸液室,靈珊緊緊追上他,想問個明白,“她懷得孩子是不是你的?你不是要帶她來北京見你媽媽的嗎?為什麼後來沒見?她為什麼看到你就躲?難道她還和別的男人扯不清楚,那她肚子裏的孩子就不是你的?”

“這關你什麼事,我需要向你交代嗎?”到醫院門口洛寒拉住她的胳膊,幫她攔了輛出租車,硬將她推到車裏,對司機說了她家的地址,說了聲再見就幫她關上了車門。

靈珊很氣在車內回頭望他,見他又進了醫院,肯定還想找到蘇曉雲。

出租車司機已開到了十字路口,問她:“您想走高架還是環線路?環線近些但容易堵車。”

“隨便。”靈珊就是不明白洛寒為什麼對蘇曉雲姐那麼著迷,要是他不喜歡她,而喜歡另外其他什麼正經的女人,她也不會這麼生氣,這麼不甘心。

可洛寒哥偏偏喜歡蘇曉雲姐這種爛女人,蘇曉雲姐以前確實挺好的,但自從家道敗落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讓人無法理解。

用她媽媽的話說,就是為了錢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先是玩弄了她哥的感情,現在又是洛寒哥,還從事過那種下賤的職業,現在蘇曉雲姐除了她哥和洛寒這兩個男人外,肯定還有別的男人。

她怎麼想都為洛寒哥不值,就算不喜歡她,也該找一個能讓自己幸福的女人。

蘇曉雲躲在醫院的角落裏,看到嚴洛寒追到門口沒找到她,又折回到輸液室。

她立刻逃出了醫院,打了輛車趕去現在工作的公司。

選擇來北京,隻是因為她以前來過幾次,對這個大城市算是有點熟悉,而且這裏跟H市比起來是真正的大都市,大隱隱於市。

顧天昊如果要找她,應該沒有那麼容易能找到她,隻是沒想到在偌大的北京,她以一個外來務工人員的身份過著最底層的蟻族生活,這和嚴洛寒、易建軍他們這些上層社會裏的人應該絕對是不會有交集的,但還是意外碰見嚴洛寒這個貴公子。

她不想要他的幫助,因為她還不起,所以隻有躲開他。

兩個月來她在一家大公司找到了一份文秘的工作,待遇還好,夠付租房錢和自己的日常開支,還會有點結餘,再存一個月就可以湊夠兩千寄給母親。

還以為可以這樣在北京呆上一年,要是顧天昊沒有找來,他應該已經明白了她的痛苦和糾結,真得可以放下了。

那她再回去和母親逸君一起過平淡的生活,離開他隻是希望他能幸福。

可是就在上周,她上班時突然感覺腹部一陣絞痛,當時連氣都呼不上來,自己強撐著請假到醫院就診,才發現自己懷孕了。

這太讓她意外了,她和天昊在一起時都很注意避孕,還不知道天昊曾害過她父親時,他們是因為覺得逸君還好小,想著等逸君大些,她的身體完全調養好,他們結婚後再要個自己的孩子也不遲。

應該就是天昊從機場把她追回的那次,她抗拒不了他的**,而他們又是別後重聚都忘了避孕。

她看著這樣的檢查結果,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要還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