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過好多遍了嗎?我已經有五年沒見過他,今天這隻是巧合。”
終於有人敲開了審訊室的門,一個男警官走進來,和那個女警官耳語了幾句,就離開了。
女警官又看著我說:“你可以走了。”
我釋然的站起身問她:“劉東陽,他到底犯了什麼事?”
女警官低頭清理桌上的筆錄,“涉嫌殺人!幸虧你跟他早分手了。”
我一下蒙了,在我的記憶中,他以前也就是個小混混,講義氣,幫兄弟打架倒是有可能,怎麼可能會殺人呢?難道分開後,這五年他真的變了嗎?
我麻木的走出警察局,一位警官喊住我,將手提包交給我,顯然這個手提包警察已經翻查過了。
我的大腦一片漆黑,被刺眼的陽光照亮,好像又回到了光明的世界,天已經大亮了,原來自己在審訊室裏呆了一整晚。
我猛然間注意一個身材修長,皮膚白淨的男人站在警察局門口不遠處,是秦希文,他穿著紫色的T恤,也很倦怠的樣子,原本陽光般的麵龐,變的十分陰沉。
我惴惴不安的走向他,這才想起昨晚本來應該在新房等他。他回來後沒看到我,會是怎麼樣的心情,肯定焦急的到處找我,當警察替我接通他打來的電話,告訴他我在警局時,他一定會很震驚。
我不敢靠他太近,想對他解釋點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他拿過我手上的包,隻是對我說了聲:“回家吧。”
我靜靜坐在他的奔馳車裏,一路上我們都沒說話。
回到我們的新房,他掛好我的包,坐到沙發上,點起一根煙,抽了一口,還是不說話。
我站在門口的鞋櫃旁,盡量回避他的目光,隻想逃開。我拿起他為我掛好的包,“我上班要遲到了。”
“你不是已經提前請了婚假嗎?”他以一種看陌生人的眼光看我,問:“你怎麼會認識這種人的,是在網上認識的嗎?”
我隻好放下包,搖搖頭,“你還沒吃早飯吧,想吃什麼?麵還是稀飯?要不我下去給你買點豆漿油條?”
他掐滅煙頭,迅速的將我從鞋櫃旁拉到沙發上,“你覺得我現在還吃得下嗎?我的老婆昨晚和別的男人在酒店開房還被警察抓個正著,而那個男人還是個嘿澀會的老大。”
“並不是你想得那樣,他不是什麼嘿澀會的老大,隻是一個小混混。”
秦希文將茶幾上的報紙摔到我身上,“自己看吧!”
我有些發抖的拿起報紙,看到法製版登著一條新聞“警方十二小時破獲某某小區命案!”,內容裏的大概意思:某某小區命案經查明是嘿澀會團夥成員之間仇殺,凶手係某嘿澀會團體頭目。警方昨夜在某某酒店抓獲正在**的凶手,並從其身上搜出槍械。
我氣憤的甩開報紙,“亂寫!我和他什麼也沒發生,隻在賓館見個麵而已。真的!”
秦希文低吼道:“那你現在就告訴我,什麼是真的!”
秦希文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洛卓雅時,她美麗的麵容,純純的眼神中帶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憂傷。
那次是秦希文的媽媽給他安排的相親,他一向對相親都不感興趣,他覺得自己心目中的女孩總有天會和自己不期而遇的,但不會是這種方式。
可他那次卻沒拗過他媽的意思,當他在餐廳裏見到洛卓雅時,隻覺眼前一亮,便認定這就是他要找的洛中女孩,而她剛好又姓洛。
“還記得我們剛認識時,我跟你說我以前談過一次戀愛,後來因為分隔兩地分手了。你當時問是不是大學同學,我默認了。其實不是的,我的初戀情人就是我昨晚見的人!”
我陷入到對往事的回憶中,“他叫劉東陽,我和他是初中同學。。。。。。”
秦希文不安的坐在我身邊聽著,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他接起來,我隻聽他對著手機說:“好的,我馬上就來公司。”
他的語氣平靜多了,“今天公司有個大單子要簽約,我必須得去。等我回來再說。”
我起身送他到門口,叮囑他:“路上小心開車。”
他不再像往常一樣輕輕摟著我,吻一下我的嘴唇,說一聲,寶貝,放心!而隻是低頭換好鞋,就準備出門。
“對不起,希文!”我從背後抱住已轉身的他,他呆站了一會,掰開我放在他腰間的雙手,什麼也沒說就走進了電梯。
我難受的關上門,背靠在門上,終於忍不住痛哭起來。
“曾經年少愛追洛一心隻想往前飛,行遍千山和萬水一路走來不能回,驀然回首情已遠身不由已在天邊,才明白愛恨情仇最傷最痛是後悔,如果你不曾心碎你不會懂得我傷悲,當我眼中有淚別問我是為誰,就讓我忘了這一切。。。。。。”
《忘情水》的歌聲響個不停,我從包裏拿起手機,眼淚還在無聲的流。
“洛卓雅,到底是你要結婚,還是我要結婚!今天你不是約我和你表妹到婚紗店試伴娘禮服嗎?我們都在店裏等了你一個多小時了,你怎麼還沒出現?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我聽到是鄭瓊莉的聲音,又失控的哭了起來。瓊莉在電話那頭聽到我的哭聲,著急的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和秦希文吵架了?”
“昨晚我見到劉東陽了,我們一起被抓到了警察局,是希文把我接回來的!瓊莉我該怎麼辦?”我說的斷斷續續,語言混亂。
“他是不是嫌毀你毀的還不夠,還來找你,也真會挑時候!你現在在哪裏?我馬上來找你!”
“在新房裏。”
當鄭瓊莉趕來時,我已收起了自己的眼淚,換了身衣服,洗了把臉,煮好兩杯咖啡。
她一進門見到我就問:“剛才你在電話裏說什麼?你們被抓到警察局去了,還是秦希文去接的你?那你和劉東陽的事他都知道了,劉東陽又犯了什麼事?”
我遞給她一杯咖啡,平靜的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將桌上的報紙推到她麵前,指著那條新聞讓她看。
鄭瓊莉看完後,驚訝的張著嘴,我和她無言的對坐著。過了一會,她先打破沉默:“你們昨晚在酒店房間見麵,有沒有舊情複燃啊?”
我明白她的意思是在問我報紙上說的情形是不是真的,我搖搖頭,“我們隻說了幾句話,警察就衝進來了,根本沒發生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