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她身後想攔住她的雷飛和梁欣看到這一幕也驚呆了。
我難堪的掙脫劉東陽的壓製,背過身迅速整理好衣服。
劉東陽如同在風月場中不羈的浪子,不急不緩的站直,自然的理了理衣服。
胡燕妮狂怒的衝到他麵前,用手中的皮包砸向他,吼道:“你們太無恥了!你還是人嗎?你對得起我嗎!”
劉東陽拽住她手中的皮包,不耐煩的說:“誰讓你衝進來的!”
雷飛忙解釋說:“老大,我們攔不住燕妮姐。”
劉東陽雖然牢牢的鉗住了胡燕妮的雙手,可她還是不依不饒的想用腳踢劉東陽。
劉東陽對她大吼道:“鬧夠了沒!這都無法忍受,你就沒有資格做我的女人!”
胡燕妮終於失控的大哭起來說:“我誰都可以忍受,就是無法忍受你和她!”
雷飛站在那裏不知是該退還是該留,梁欣則是看著胡燕妮一臉的痛心。
劉東陽命令道:“出去!都給我出去!”
我平靜的轉過身對雷飛說:“他同意放人了,我老公在哪裏?”
雷飛望了我一眼,又看向劉東陽,劉東陽點了點頭。
我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也不想在這裏再多停留一刻,第一個準備走出貴賓房。
隻聽見劉東陽警告我說:“管好的你老公,不要讓他在出現在這鬧事,僅此一次,下次我絕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
“洛卓雅,你個賤人,你休想再回到他身邊,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胡燕妮轉而將她的憤怒向我發泄。
我對她隻有同情和憐憫,占有了得到了就是幸福嗎?
我徑直走出貴賓房,重重的關上那扇門。
雷飛跟在我身後,梁欣仍然站在貴賓房門口,時刻關注著裏麵的動靜。
我一直在往前走,雷飛叫住我說:“姐,往這邊走。”
我停下腳步,他忙走到我前麵帶路,帶我來到金太陽堆放煙酒貨物的庫房,庫房門口站著兩個保安。
雷飛對他們說:“老大命令放人。”
兩個保安連忙打開庫房上的鎖,希文已醉得不省人事的躺在一堆紙箱上。
我心急的上前想拉起他,卻有些力不從心,他一切都好,就是左臉紅腫的厲害。
雷飛忙上前幫我架起他,他感覺有人來了,有了點意識,說:“再給來一打啤酒,馬斯我們喝,我還要喝。”
兩個保安想幫雷飛的忙,雷飛說:“不用了,這裏沒你們什麼事了,去忙吧!”
他又問我:“要我把你們送回家嗎?”
我說:“不用,送到巷口就可以了,有車在那裏等著。”
他將我們快送到巷口時,忍不住對我說:“姐,他要是再敢來金太陽鬼混被我碰到了,我絕對饒不了他。陽哥他今天也是為你抱不平,你老公怎麼能這樣對你。當年陽哥對你多好,那真是生怕你受到一點點傷害。你和陽哥剛才是不是。”
馬斯看到我們走過來,從轎車裏出來,迎上雷飛,扶過希文。
雷飛厭煩的對醉如爛泥的希文說:“你醒醒,醉得跟死豬一樣。”
我淡淡的對雷飛說了聲:“謝謝!”
馬斯開著轎車將我們送回小區,幫我扶著希文回到家裏。
我們又一起為希文換了身幹淨的衣服,把他舒服的安置在床上。
忙完後,馬斯說要離開。
我留住他,從冰箱裏拿出冰袋,讓他把臉上的傷敷一敷,又為他倒了杯熱茶。
馬斯將冰袋敷在臉上,問:“嫂子,希文哥最近像變了個人似的,我也拿他沒辦法。金太陽裏的人沒為難你吧?”
我笑著對他說:“沒有,和他們有些舊交情,他們不會為難我的。”
馬斯放心的喝了口熱茶,說:“這事都怪我,考慮不周全。希文哥知道嫂子你過去的一些事後,隻是因為太愛你了,所以一時接受不了。嫂子你還要多多擔待他,給他點時間,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嗯,我知道。謝謝你一直在照顧希文!”
“時候也不早了,我先走了,今晚就辛苦嫂子了。”
我送他到門口,說:“你回家上點藥,要是還痛的話就去醫院看看。”
我回到房裏煮了兩雞蛋,用紗布包著,輕輕敷在希文受傷的臉上。
他仍酒醉未醒,他感覺到痛,哼了一聲,翻過身去。
我一時百感交集,今晚見到劉東陽的情景又在我眼前浮現,我不明白自己當初怎麼會愛上他這種自私、冷酷、浪蕩的壞男人,完全是鬼迷心竅。
七年前,九月初秋時節的一個周日的早上。
我沒有睡懶覺,心裏有種莫名的興奮和期待,清晨就起床準備一切。
我將衣櫃裏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來試穿挑選,還是猶豫不決穿那一身衣服去參加初中同學聚會才好呢?
那一年我大學畢業不久,順利的應聘到一家知名的外資貿易公司做項目經理的助理。
當時正流行在網上找過去的同學,初中同學張奕熱心的在一個同學網社區裏,注冊了我們初中時的班級。
多年未曾聯係,已分散到各處的初中同學們都紛紛找到這個網站。
在班級論壇裏碰見老同學,大家總有聊不完的話,但都隻限於網上。
有同學提議不如搞個同學聚會,大家一起見個麵。
由張奕負責組織這次聚會,就定在今天。
昨晚我在網上看到了具體安排,上午十一點以前報道,中午聚餐,下午回到原來的中學搞個籃球比賽,晚上請當年的班主任和任課老師吃飯,飯後到KTV唱歌。
我穿上黑色的牛仔褲,天藍色淑女長袖荷葉邊雪紡衫,打量著鏡中的自己,覺得這身衣服最合適。
上學時我一直留著齊耳的短發,自從上班後就留了一頭柔順的長發,染成了深板栗色。
我讓長發自然垂落在兩肩,對著鏡子滿意的笑了笑,一看時間才九點多。
我給瓊莉打電話,她竟然還沒起床。
“我都準備好了,我現在就去你家找你。”
瓊莉在電話裏打了個哈欠,說:“暈,現在才九點,不是說十一點嗎?我們倆這麼早去幹嗎?”
“好多同學都五六年沒見了,難道你不想快點見一見嗎?”
“你不是想見好多同學,你是隻想見一個人吧。”
“什麼啊,每個同學我都想見。”
瓊莉繼續說:“你說劉東陽會不會來呢?有沒有同學聯係到他啊?在班級論壇裏從來沒看到過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