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鴻弈聽著張安安在訴說他當年和童書的故事時,他的驚恐之色更是急劇的增加,終於在大吼一聲之後,暈倒了地上……
“你將社長嚇倒了!”張安安搖頭道,母老虎就是母老虎啊。
童書抱著鴻弈在懷中,像十年前一樣,回憶著他們過去的點點滴滴。
當鴻弈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漸漸黑了。
他看著張安安抱著他,非常害怕的掙脫開來,“不要……不要過來……”
“弈……弈……”童書想再過去。
“不要……安安不要裝神弄鬼,今天是新年第一天,裝神弄鬼不吉利。”鴻弈總算是鎮定了下來,他沉重的說道。
“我不是張安安,我是童書!”
童書見他如此害怕自己,她還沒有跟他算當年的帳呢,如此一來,顯得他更心虛了。
她再次走了過去,將他逼得無路可退。
“鴻弈,你看好了!我不是張安安,我是童書,我要你補償我,要你彌補當年犯下的錯。”
鴻弈緊緊的貼在牆壁上,沒有說話,隻是痛苦的雙眼緊緊的閉了起來。
“你把安安怎麼樣了?”
“不準關心別的女人!”
“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霸道的認為,我跟別的女人有關係?我受不了你這個樣子!”鴻弈痛苦的說道。
張安安不知道鴻弈當年犯了什麼錯,但童書這樣咄咄逼人,卻是令人好痛苦啊。她於是小聲的道:“社長,我在……”
“安安,你怎麼給她進你的身體,她是個瘋婆子……”
“啪!”一聲響。
鴻弈的話還沒有說完,童書已經舉起了手掌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耳光。
空氣一時靜止得可怕。
三個人,誰也沒有再說話。
鴻弈的黑色邊框眼鏡被童書暴力的煽掉了,而張安安過了好一陣才道:“對不起,社長……”
如果她不給童書進入身體的話,童書會殺死雷野的,而且童書她……
“不關你的事,安安,不用這麼愧疚,別擔心,我不會讓她欺負你的。”鴻弈低歎了一聲,然後轉向童書:“你想要我怎麼樣彌補當年的事?”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張安安是不知道的,可是這兩個人曾經確實是一對情侶。
“娶我為妻。”童書說了四個字。
但這四個字卻同時嚇壞了鴻弈和張安安兩個人。
“好,我娶你。”誰知道鴻弈卻答應得非常之爽快。
“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是大年初一,就今天我們成親,今晚洞房。”童書望向鴻弈。
“不行!童書,你現在是在我的身體裏,你怎麼可以逼社長這樣?”張安安馬上反對。
童書冷冷的道:“那是他欠我的,現在就該償還我,我是來索取當年他欠的東西,不是來向他報恩的。”她說完之後,又轉向了鴻弈:“弈,我說得對嗎?”
鴻弈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有此錯,有些罪,無論十年還是二十年,總是會來的。
那麼,就在今夜,都一並還了吧。
“書書,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不要傷害安安。”鴻弈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童書馬上憤怒的道:“怎麼?你也愛這個小妖精嗎?男人是不是都是見一個愛一個?”
“書書,十年未見,你依然是這麼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那你說張安安是不是看上去隻有十八歲?”
“……”這根本與他們之間無關,他有什麼好說的。
“男人用情真是太專一了,18歲時喜歡18歲的,28歲喜歡18歲的,38歲喜歡18歲的……88歲還是喜歡18歲的……真可謂是至死不渝啊!”童書諷刺的話非常之經典。
“男人的一生並非隻有愛情,他有事業,他有友情,他有自己獨立的生活,你知不知道你像什麼?你就像一條絢爛而美麗的繩子,將我勒得死死的,我根本是透不過氣來。”鴻弈歎了一聲。“十年前是這樣,你現在還是這樣……”
“這我一生都是這樣!”童書並不反醒自己有什麼錯,而是據理力爭,“我永遠都是這樣子。”
鴻弈沉默了好一陣之後,才道:“我不想跟你爭這些了,你說吧,你什麼時候離開安安的身體?”
“我不放,我為什麼要放。我要和你結婚,我要跟你生孩子,我要和你過一輩子。”童書大聲的說道。
“你……”張安安沒有想到童書居然是這樣的野心,她以為童書會像她們口頭約定的那樣,找到了鴻弈,說清楚了當年的事情,然後就離開。可是現在……
鴻弈厲聲責罵道:“你從來就不顧別人的感受,一意孤行的傷害人家,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體貼別人和關心別人?”
“我追求愛情我不對嗎?我自己都過不好了,我為什麼還要管人家過得好不好?有些人就這樣,看上去非常的偉大,但實際上做出來的事情卻是非常的嘔心。”童書根本不聽勸。
鴻弈憤怒了:“安安有自己的愛情,有自己的人生,還有自己的事業,她是一個有前途的畫家,你這樣霸占住人家的身體,您還有理啊你?”
“你偉大,你管著別人過得好不好?你理著其她的女人。可我不會,我隻為我自己,我承認我就是這麼自私。”童書得意不已。“要不要先舉行結婚儀式,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就直接洞房了。”
“安安是野少的女人,你不要這樣糊來!”鴻弈看得出來,安安有多愛那個男人。
童書可不管那麼多,“張安安說她再也不見野狼,我們根本不必再有什麼忌諱。”
“怎麼會這樣?安安?”鴻弈問一直沉默著的張安安。
“我們……分手了……”張安安怔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來,童書和雷野之間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她一個人承受就算了,何必讓已經痛苦的鴻弈再痛上加痛了呢!何況,鴻弈也是愛著童書的,他肯定忍受不了童書背著他和別的男人歡愛吧。
“為什麼分手?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鴻弈又追問了一句。
“我們……”張安安心中的苦楚仿佛處訴說,此時見亦師亦友的鴻弈問起,她不由眼眶發紅,那個男人太壞了!他不愛她也罷了,居然還做出那種事情來欺負她,她這一輩子也不要再見到他,永遠也不想要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