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冰封殘月宮的場景,韓憐說道:“其他弟子呢?”
難道全部被凍成了冰人?
她著急地往前走了幾步,正想要邁入門中,忽然有幾名弟子迎麵走來。
“宮主!”那幾名女弟子見到了韓憐,旋即眼眶泛紅,淚水眼看就要落下。
韓憐走上前,一改之前的威嚴模樣,溫聲說道:“沒事的,本宮回來了。”
領頭的那名女弟子一邊啜泣,一邊說道:“那天不知為何,突然有股可怕的寒氣從正殿中傳出,幾乎將整個門派給冰凍。”
說著,她緊了緊自己身上裹著的厚棉襖,想起那天的場景還有些後怕。
其他弟子也是差不多情況,全部都是裹著厚棉襖,不時地打哆嗦。
“其他人了?”韓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那女弟子說道:“當時在正殿中執事的三名弟子被寒氣凍結,已經……已經……”
韓憐跟著歎了口氣。
“還好她們三人高聲大喊,才讓我們做好了預警,這才逃過一劫。”
“寒氣爆發的第二天,我們試著回到宮中,靠著這厚棉襖這才暫時抵擋了寒氣。不過其餘一些弟子修為實力嬌弱,無法抵抗嚴寒,就隻能暫時去山外落腳。”
韓憐心中稍定,說道:“辛苦你們了。”
那弟子聞言更是淚流滿麵,進入殘月宮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宮主這般說話。
思索片刻之後,韓憐說道:“各位弟子,你們先離開這裏,在山下暫避,等殘月宮恢複正常後,你們再歸來吧。”
秋露秋霜等弟子一起道:“是,宮主!”
她們和那些身裹著棉襖的眾多弟子一起離開了殘月宮。
韓憐等他們全部離去,這才說道:“陳先生,我自作主張讓這些弟子離去,先生不會怪罪吧。”
陳景搖了搖頭:“韓宮主所為也是理所應當,以她們的實力繼續留在殘月宮中也實在是危險。”
韓憐“嗯”了一聲,伸手說道:“陳先生,請。”
陳景點點頭,與她一起走入殘月宮正殿之中。
隨著大門推開,一股刺入骨髓的寒氣迎麵撲來,幾乎讓陳景和韓憐二人凍地無法行動。
還好他二人實力超群,運起法力便將寒氣從體內驅散。
兩人時刻警惕著,來到正殿的宮主寶座旁。
韓憐按住機關,顯露出一個密道。
隨著這密道的打開,那寒氣似乎一下子徹底被釋放出來。
寒氣夾雜著狂風衝向兩人的麵門。
而且寒風中還有細碎的冰屑,與呼嘯的風聲合在一起,肆意而狂躁。
原本就冰冷至極的正殿一下子變得冰天雪地,所有的一切物體表麵都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冰晶。
陳景身軀微微一震,用劍意將寒氣逼退。
在他的身體周圍凝聚成了肉眼可見的鋒銳罡氣,將所有冰寒阻擋在外。
韓憐見狀,不由在心中感歎,陳先生的劍道果然非同尋常。
她自認並沒有陳景那般凝實的劍意,便將體內的月華之力釋放。
遠遠看去,她整個身軀就好像沐浴在神聖的月光中,也同樣抵擋了寒氣。
兩人各自施展不同的手段,一步一步走進了密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