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三頓時僵住,並感覺自己永遠不會再愛了。
怎麼回事?你不對勁!
老師你就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怎麼回事這個世界,隻有我受傷的世界完成了嗎?
“你有什麼不滿?”
似乎感覺到弟子蠢蠢欲動的情緒,比比東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淡淡說。
“有不滿也不用藏著,人之常情,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能理解的都能理解。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用顧慮這些許多,來,坐下來,咱們慢慢談。”
大美人端坐在一塊巨大的青石上,表情淡淡,素手輕拍,垂落的素色衣擺在微風中搖出美妙的弧度,美極了。
但是言語卻透徹心扉。
涼的。
言外之意就是不能理解的都不能理解唄。
這能不能理解還不是你一嘴的事。
難道還有我插手的餘地?
“啊這……”
冷汗,順著額角留下來了。
張三張著嘴巴,看向嫩白小手拍著的地方。如果是以前,怕不是上廁所都要在一起,但現在張三隻想離開。
“怎麼可能呢?老師你在開什麼玩笑啊!正所謂老師有事弟子服其勞,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麼可能違背老師的心意?又怎麼可能有所不滿?!我最孝順了嘛。”
張三勉強打著哈哈圓話。
“而且這種事老師怎麼不和我說呢?隻要老師你老實說出來想要出來玩,弟子哪怕有再重要的事也肯定常伴左右,周到服侍嘛。”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難得你孝心至此,讓老師我好生感動。”
比比東一隻手撐在青石上,另一隻手搭在翹成二郎腿的修長大腿上,看起來麵無表情,實際上嘴角掀起了極其微弱的弧度。
那種弧度,蘊含的感情叫做愉悅。
看的張三冷汗又開始冒了。
隻聽比比東狀似漫不經心問:“可是人生裏總有些比較‘重要’的時候推不開吧,比如和女朋友約會,和女朋友約會,和女朋友約會,那時候?”
啊這,這不是女人常問的問題嗎,究極死亡拷問什麼的,但是你這個身份錯了吧。
“冬行冬行,所有材料都準備好了,飛天的跑路的遊水的鑽地的,長的短的粗的細的,要什麼有什麼。”
千仞雪歡快地跑過來,陽光穿過翠綠樹葉的間隙照上她纖細的身體,像一隻充滿活力的小鹿。
“就隻剩你了,快點快點,大家都等著你做飯呢。”
要是沒有最後一句,還以為我也是個材料呢。
張三聞言大喜過望,下意識吐槽一句,心說來得太及時了,解救我於水火啊千千,以後就叫你及時雨千仞雪了。
“好的好的,這就來。”
張三回頭應道,隻覺得千仞雪站在陽光裏的樣子就是天使啊。
然後看向比比東。
“去吧去吧。”
比比東揮揮手,眼不見心不煩。
兒大不由娘的道理她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