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易要和五鬥米教的教主鬥法的消息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很快就鬧的全城皆知。
百姓們無比震驚,不是因為他要和別人鬥法,而是他居然懂法術。
一瞬間文易之前的種種神奇經曆都有了解釋,原來他是懂法術的活神仙。
當然也有人質疑,可就算是質疑的人也隻是擔心文易會不會出醜,而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杜子恭穿著便服在大街上遊走,故意往人多的地方去,傾聽百姓們在談論些是什麼。
但他聽到的要麼是為文易打氣加油,要麼就是擔心他為他祈福。然後對什麼勞什子五鬥米教破口大罵,是邪教什麼的。
他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孫泰還以為他生氣了,連忙道:“都是些無知愚民罷了,不值得師父您生氣。”
杜子恭搖了搖頭道:“我不是生氣而是自責,瞧了下人。”
見孫泰一副茫然的樣子,他解釋道:“這些百姓是發自內心的愛戴文易,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全城百姓都是如此。”
“他用的方法不是假托神靈蠱惑人心,而是實實在在的行善政為百姓謀利……對於這樣的人,我們應該尊重而不是戲弄。”
“可惜,因為驕傲自大我們和他走向了對立麵。”
孫泰不服氣的道:“不過是一個流民僥幸得勢而已,您未免也太高看他了。”
杜子恭反問道:“僥幸?你能做到嗎?”
孫泰嘴巴張了又張,那個‘能’字怎麼都無法出口。
“所以就不要隨意貶低別人。”
“走吧,回去好好準備,我可不想晚節不保。”
文易這邊的人都陷入了彷徨,縱使他以往表現的很突出,可對方是縱橫下的五鬥米教教主啊。
不少人都過來旁敲側擊的勸他私下和解算了,甚至還有人提議晚上把這些人做掉。
文易自然不會做這種愚蠢的事情,隻是告訴眾人他早有準備不用擔心,然後就鑽進後院是準備秘術不讓人打擾。
可是眾人如何能不擔心,但他都這麼了他們也沒有辦法,隻能祈禱他真的會秘法或者杜子恭手下留情。
第二一大早,百姓們自發的聚在衙門口外,很多人甚至跪在地上向他們信仰的神靈祈禱。
當杜子恭帶著他的弟子和信眾來到衙門口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數千雙憤怒的眼神。
沒有人出言辱罵他們,也沒有人丟磚頭瓦片,隻是這樣看著他們,然而帶來的壓力卻讓他們一行人心情沉重。
尤其是後麵那些年輕一點的弟子,他們何曾經曆過這種場麵。
以往他們不管去哪裏隻要出自己的身份,迎來的都是一片虔誠的朝拜聲,就算不信仰五鬥米教的人也會對他們禮遇有加。
這次被王家流放他們也沒有一點擔心,教主杜子恭和士族關係好,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去。
而且他們有那個自信,憑他們的能力到了哪裏都能吃得開。
可現在這種情況別傳教了,能不能繼續在這裏生活下去都不知道。
等他們進入衙門,發現文易早就已經等在那裏了,其餘薛大元、肖柏山、賀方、吳儀等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