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霜心頭的不甘,怕是她自己不說出來,沒人知道她為什麼這般不想魏一好過。
隻是,一個借住的姑娘家,怎麼不到一年,就儼然以將軍府真正主子的氣場,去要求自己得到的一切,跟將軍府真正主子的嫡女,平起平坐了?
可能有的人,真是天生的白眼狼,貪吃蛇吧。給多少,她都不滿足。
隻是,袁紫霜何時才會知道?魏一身邊的侍衛,並不是將軍府的任何人安排的,而是另有其人。並且是在魏一出生前,早早便有了侍衛。
“各位小姐們,想必大家早在進來之前就清楚過我們這的規則,一個簸箕隻能撈一次,如果還想撈,就到我這來,十兩銀子再換一個簸箕去撈。撈到多少各憑本事。你撈到了多少你都可以帶回去。”
“各位小姐們,想必大家都是千金之軀,不會在私底下偷偷摸摸的作弊吧?我們可是在這裏盯著的。”
“現在水閥已經關了,你們想撈多少珍珠,都可以盡情的撈。”
“這些都是真的東珠嗎?”
有個姑娘發出疑惑。袁紫霜一看,這姑娘不是在外麵跟自己對過眼的姑娘嗎?
寧小萌也注意到了她,一個輕蔑又帶著挑釁的眼神說射便射了過來。
袁紫霜眼睛一眯,多盯了一會。
“嗬嗬嗬。”
雪九,也就是這家鋪子唯一的姑娘,嗬嗬的笑了。
“是真是假,說出來你們也不信。各位小姐都不是一般人,這河裏的東珠是真是假,相信各位小姐都是見過世麵的,自有分辨能力。”
“水閥已經關閉,可以開始了。撈到多少,各憑各位小姐的本事。”
雪九話落,扭著腰走向一邊去。
這般略帶著輕蔑的話,讓眾小姐們有些心中不悅。可再次聽到水閥關閉,可以開始撈的話,眾小姐們瞬間抄起自己的簸箕,往河上麵搶著、找著最好的位置。
要位置好,方便站著不易摔倒;又能隨便一動身,便擋住別人的視線;這河裏的珍珠還得多,個頭大,瞅著亮。一會的功夫,就有一姑娘被另外的姑娘給推搡開。
袁紫霜見狀,冷笑一聲,挑了遠一些的地方,踩在被河水濕潤過的石塊上,看著底下的河水緩緩向盡頭流淌,也一點沒覺得古怪。嚐試著各種站姿,隻為了擺出自己最滿意的姿勢。蹲下身,一隻手拿著簸箕,開始比劃從哪一個角開始鏟?開始撈?能撈到得最多?
“小姐,不如你把簸箕給我,讓我替你來撈?”
看著那些明亮的東珠,依翠吸著口水,問詢她。一抬頭,袁紫霜凶狠的眼神立馬叫她渾身一顫。
那眼神就跟看著一個垃圾似的。依翠低著頭,攥緊了雙手,牙齒咬著一角嘴唇,不知道在想什麼。
袁紫霜忍著叫她滾的念頭,把注意力又放到了河水裏。好一會後,不知道是終於找到了最合適的姿勢,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期盼,將簸箕一對準河裏一鏟,另外一隻手在河裏推搡著,把那些東珠給一並推到簸箕中,直到簸箕放不下了,這才不舍的把簸箕捧起來。
“快來幫我!”
滿滿一簸箕的珍珠啊,就算是盛大米都得有兩斤多了。沒做過粗活的袁紫霜又要穩住腳下,又要捧起簸箕,有些吃力。隻好呼喚來丫環。
依翠咬著牙,忍著想抬頭的欲望,卻還是在下一息,焦急的過去扶住盛滿了珍珠的簸箕。
“小姐,這好多呀,好大呀。”
到底是沒見過世麵的,看到這般的寶物,就隻會這麼兩句。
袁紫霜見丫環驚訝,雙眼發光,心中冷笑。二人來到岸上,雙雙扶著盛滿了珍珠的簸箕,誰都不願意撒手哪怕一息,不是怕簸箕掉了,而是不想給對方機會。
袁紫霜一坐到旁邊的空地,便從自己身上掏出了一方手帕,鋪在地上,把珍珠一股腦的全倒進去!
聽著每一個個頭都比拇指還大的東珠,“嘩啦嘩啦”不斷的掉入在手帕上的聲音,看著一顆又一顆偌大、明亮、圓潤、璀璨的東珠,掉落下去,主仆二人都巴不得這一刻永遠不要停下。
“快,快抓回來!”
手帕再大,也有限度,有的東珠直接掉在了東珠上麵,一滾,便落在了地上,蹦蹦跳跳的,就往某些方向掉去。袁紫霜趕緊攔住!
一陣撕扯衣帛的聲音響起,是袁紫霜將丫環的衣裙給撕扯下一塊,用來包這些東珠。
抬眼看到依翠遲疑的目光,有些古怪。袁紫霜不做她想,徑直嗬斥:
“看什麼看?你哪樣東西不是我們家給的?”
袁紫霜自顧自著急的把自己撈到的東珠給打包起來,下意識就拉開自己的衣服,想往自己的懷裏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