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明顯就是天神降怒。按照正常的邏輯,這些文武百官怎麼可能還會讓武靖荷再上去跳舞?就不怕再惹怒天神嗎?他們應該攔著才對呀。”
“除去那些進言的人,剩下那些沒有附言的官員,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呢?在武靖荷要上去的時候,他們沒有阻攔,甚至是一句話都沒出口,好像挺無動於衷,很無所謂似的?”
“他們這是在搞什麼?祈福節這麼大的事,都打雷閃電了?”
魏一兀自嘀咕著。
袁晚晚她們也不知道遠處祭台邊的人在做什麼,她們隻是往那邊望去,不一會,便看見武靖荷又突的抬起頭,提著裙擺,身後領著好多人,往臨時搭建的祭台走去。
眾人不解。
隻見武靖荷來到臨時祭台下邊,對著自己身後的人說了什麼,這些人立馬衝到祭台上,驅趕那些跳祈福舞的舞者們。
他們手段粗魯,直接抓人往祭台通往下邊的臨時搭建的階梯推搡。跳祈福舞的舞者們稍微掙紮一下,或者是動作慢了一點。那武靖荷的人,竟然是直接把跳祈福舞的舞者們扛起來、或者是衝著她們後背一踹,徑直把人推、丟到祭台下去!
“啊!”
“饒命啊!”
“啊!殺人啦!”
“天啊!”
離得近一些的宮女、官員家婦人們見狀,震驚得連連驚呼!
那祭台將近一丈高,(3.3米),沒準備的姑娘們直接就被推、踹翻下去。前邊響起各種嘭撞聲,跟姑娘們的哀嚎聲,好幾個姑娘,當場就暈死過去了!有幾個摔傷了腿動不了的,趴在祭台邊,一身狼狽。
迷茫的迎著武靖荷不屑又得意的目光,看著她提著裙擺,往祭台上走去。
武紛擾一抬手,早準備好的樂人們,抱著自己的樂器便就地坐在祭台旁邊,彈奏起來。
武靖荷的粗魯行徑,叫那些官員家婦人們,臉色無不驚恐,無不厭惡。這般的女子,誰家敢招惹?誰家還會喜歡?
武靖荷無所謂吧。隻見她認真的擺好姿勢,一個呼吸的功夫便進入了狀態,誌得意滿的開始了翩翩起舞。
扭動她的腰肢,展現她的窈窕身材;擺動她的手臂,展現她的纖細;擺動她的臀部,展現她的婀娜;抬起她的腳,展現她的腿修長;露出她的手背,展現她手指纖細修長;揚起她的臉頰,展現她的貌美如花;必要時取下一隻簪子,讓秀發披散而下,展現她一頭長發的柔美……
她才跳了幾下,底下的眾人們漸漸發現,頭頂的天色又開始變動了。
在跳祈福舞的舞者們舞動時,停頓在灰白平衡的天色,就在武靖荷起舞不到十個呼吸的功夫,又產生了變化。
剛才是一片灰色,一半白色,任誰瞧見了,都曉得灰白二色勢均力敵。誰也沒動作,處在一種製衡狀態中。
可現在,再武靖荷的舞動下,灰色的雲又悄悄的恢複了行動。並且武靖荷跳得越快,灰色的雲層遊動的速度也越快,以一種你根本計量預測不了的速度,吞並著白色的雲朵。
剛才一直默不作聲的文武百官們見狀,臉色各異,紛紛拾掇了一下衣裳,掛上一副嚴肅的神色。
“皇後娘娘這天象不妙啊!還請您這位侄女下來吧。”
“皇後娘娘快請你侄女收手吧!”
一個又一個的大臣向皇後、進言。武紛擾等人見狀,身後一個自家人便很是不爽的往前站了兩步。他不客氣道。
“你這說的什麼話?你眼睛沒毛病吧?我看這天色挺好的,沒有任何問題,你少在這危言聳聽。”
那邊臣子們:
“皇後娘娘還請您侄女下來吧,及時收手啊,這可是關乎著整個國家!”
“是啊!不是您一個人的事啊,是關乎整個重辰啊!皇後娘娘收手吧。”
“快讓您的侄女別跳了,別跳了,天變了,天變了。”
文武百官們語氣越發著急,臉色緊張中透著幾分慌亂,有甚者眼神不住亂瞟。大家聲音一起比一個響亮,每個字清晰無比。閉口不提“武靖荷”,各個都是“您的侄女”。
皇後白未央置若罔聞,她為表態,隻是臉色有些不耐煩。
大臣們說什麼話?武靖荷的父親,武紛擾這邊便出幾個人,一一叫罵回去。
講話都很不客氣,甚至有些粗俗,三句話裏就有一句話離不開質疑大臣們“居心叵測,敢耽誤祈福節,應該被大卸八塊”,諸如此類的叫罵。
民婦們,小姐公子們,看著聽著前麵的喧鬧,人人越發心慌不安。
唯有武靖荷,在祭台上越發歡快意滿的旋轉跳舞,閉著眼,享受著……
“被吃掉了!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