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以為等武小姐回來,一切就好了,他們就會把奴才放出去。可誰知道,他們家小姐是回來了,不僅不放奴才出去,還動不動就拿奴才出氣,武家上到公子、小姐;下到奴才,日日打奴才,把奴才身上沒一塊好肉。”
“那種日子,比坐牢還慘。每日吃不飽,醒來就要被他們抓去跪著,打著,被他們折磨。那根本不是人過得日子,他們一家根本就是變態!柴房裏關著不下八個跟奴才一樣的,有奴才也有普通老百姓,都被他們日日毆打,當玩具一樣戲弄!”
“小的一連被他們關在柴房,受盡折磨,直到剛剛才被抓出來!”
“小的是禮部尚書大人家的啊,不是他們家的奴才,他們分明是無權處置奴才的,卻把奴才打了一身傷。”
“請大人救救小的,請皇上救救小的,讓小的回到我家主子身邊吧!請陛下救命啊!”
整個大殿頓時隻剩下這叫文青的奴才求助的聲音。眾人訝異的目瞪口呆,實在信息量太處於衣料之外。
魏一悄悄往武家那邊看去。卻見武家人,包括那把文青帶來的武大兒,個個都好端端的,優哉遊哉的坐在那裏,該如何如何,該幹嘛幹嘛,沒有任何表情,甚至可以說,武家怕是沒有一家人注意到了文青這來。
文青儼然跟武家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並在一個平行線上,卻互相不影響,也不知道對方。
魏一唇瓣一啟,發出嘶嘶冷笑,眼中一點冷光瞧著武家人。
武家不把身份地位比自己低的人當人看,自然也不把別人家的奴才當人看。在這般全武統一的心理下,他們怎麼會去管一個奴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更不會去擔心這個奴才說出來的話對他們會不會有什麼影響?會有怎樣的影響?
像武家這種自私自利、自以為是的人渣,便認為別人也是這麼想的;自己不三不四就覺得全重辰人都不三不四。
包括高座上的皇帝,武家也認為他不會把一個奴才放在眼裏。更何況這奴才說了什麼。
張大人舉起手,猶豫著,不知道要先說什麼好?餘光瞥見旁邊走來一個公子哥。
“是文青?是文青嗎?”
那公子們目光怔怔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奴才,二人四目相對之時,公子哥身軀一僵,下一刻直接朝著文青跑了過去。
跟著他就跪到了地上,抓住他的臂膀。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公子!公子奴才可算再見到你了!”
文青悲慟的閉上眼睛,低頭之時滿腔盡湧悲傷。
“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你失蹤了這麼多天,原來是被武家給關起來了?我們還以為你掉到祈福山被野獸給吃了。”
公子哥不可置信的目光徐徐轉向對麵的武家人,眸光一凜。
欺人太甚!
文青是去通風報信的,居然被他們虐待成這樣?
“公子!”
文青忽然抓緊公子哥的手臂,哀求道。
“公子帶奴才回去吧。奴才想回到你身邊,奴才在武家人家裏日日夜夜被打,過的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不給吃飽飯,開心不開心,有事沒事,就抓奴才們出去練拳。武家上下公子小姐們都把我們這些奴才當練拳的沙包。公子求奴才回去吧!”
公子哥蹙著眉頭,露出不舍的神色。
皇帝見著這一幕,忽然腦中什麼閃過。
“武愛卿不是說令千金被雷劈了嗎?還在床上不省人事?今天才勉強能下床?人還虛弱呀?這不是還能打人嗎?哪裏就虛弱了?”
“夜夜日日的打?武愛卿不是說趟了好幾天嗎?”
蔡敏敏推搡了武紛擾一把,武紛擾這才恍惚回神。琢磨著陛下的話,漸漸意識到不對勁。
“陛下,陛下你不要聽這個狗奴才胡說!”
他怒瞪一眼文青,公子哥眼神一凜,狠厲的迎上。
武紛擾猛地一退,隻好回頭擺手重新對上陛下。
“陛下,微臣的靖荷真的是病了好幾天,今天陛下召見才不得拖著病體出來的。她還需要丫環攙扶呢,沒了丫環她根本站不穩啊。”
“都跑過來打我好幾次了,還跳起來打!”
魏一清朗含笑的聲音響起。
“罵人的時候聲如雷電咆哮,就這還身體虛弱?還站不住?需要人攙扶?”
她一連發出好幾個疑問,滿臉疑惑的問詢武家,明明表情自然,可不到兩個呼吸,大殿又有其他人笑了起來。
武紛擾頓時耳朵生疼!
這些人到底還要嘲笑他幾次!
文青眼睛一轉,知道這是他的機會,趕緊疾呼。
“陛下不要被他們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