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兀自把簾子拉起,無聲的請他們進去,順便接過侍衛手裏提著的東西,讓他離去。
眾人進屋,視線將屋子巡視一圈,沒見到人?
滿臉疑惑。
這時,一個很輕緩的腳步聲出現。眾人循著腳步聲看去,看到書架後麵有一白色的身影,緩緩走出。
“你們來了。”
魏一有些愕然,但臉色自然無病態,表情淡然。
“你這是好了?病好了?”
相隔幾天再見,臨江羨問起話來心中有些忐忑。
“一一姐姐我們來看你的,還帶了好多吃的給你。我跟哥哥說你病好之後一定很想吃好吃的,就買了這麼多。”
“這些都特別好吃,我都替你試過了,沒有毒的你放心吃。”
臨靈很開心的說著,邊說著邊抬手做抱西瓜姿勢的在那堆東西上空,隔著空氣抱著。
眼睛一瞟過去,就挪不開了,愛得把眼睛直接瞪成了兩顆龍珠。
魏一勾唇輕輕笑了,滿臉欣慰愉悅。
覺得這臨靈在這一點上跟自己以前很像。隻不過現在有了別的事情,她暫時沒空再如曾經那樣,也暫時沒有了能讓她這般的東西。
水月進來把茶水端上,搬好椅子。
“你三天沒出現,別人拜訪你也是見不到你的人,外麵都傳你中毒嚴重下不來床,越傳越嚴重,我不放心,也不放心派底下的人來拜訪你,今天的比賽我又實在看不下去,便不看了,半途來找你。”
“我得自己瞧著才放心。”
袁晚晚邊說著,邊跟桐葉把東西放到桌上。
“你現在怎麼樣?身體可是好一些了?”
魏一把手裏剛打開的書一合,拿著書,邊走到他們身邊緩緩坐下,悠閑自得的說道。
“好了,我全都好了,什麼事都沒有了。”
兩個人眼見著魏一這麼自在,又是憂心又是不解的問她。
“這幾天沒見到你,怎麼也都沒有你的消息,我們都擔心你是被袁紫霜怎麼了?現在你沒事就好。”
臨江羨說道。
袁晚晚也跟著道。
“是呀,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
抿上嘴唇,她垂落的目光斜瞧著什麼,人仿佛思量著什麼,一會又漸漸變得清明幾分,她抬頭問道。
“那你之前喝了袁紫霜遞給你的水,有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勁?”
話音落地,魏一當即不解的朝她看去。
四目相對,袁晚晚這才憂慮的垂下眼眉,娓娓道來。
“這幾天你不在,你那天走的時候又那麼的匆忙;禦醫又說你中毒了。這幾天不管去哪裏都能聽到有人議論你這件事。”
“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大家明裏暗裏,都說是袁紫霜給你下的毒。”
“你們兩個人表麵上感情看著好,姐妹情深,其實私底下跟明麵上完全不同。”
“有說她身份卑微,住在你們家錦衣玉食,嫉妒你尊貴的身份,不想你好過。也有還說其實她是你父親的私生女,也想在將軍府裏能獲得自己真正的身份。隻有你這唯一的嫡女死了,她才能拿到她本該拿到的尊貴、真正錦衣玉食的生活。”
“也有一種說法,道她是被人收買的,目的就是不想讓你們贏得比賽。”
“你這幾天不在,沒有親眼所見,想必也聽不到什麼風聲,不知道袁紫霜在你沒有出現的這幾天,日子過得著實艱難。”
說著說著,袁晚晚的眉頭皺得越明顯越深。滿臉都是可見的憂愁不忍,不知道她此刻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跟立場來講這些話。
“我跟哥哥有看到。”
臨靈忽然說道,她舔著拿過糕點的手指,眼睛緊緊盯著糕點,微蹙的小眉頭大概還在為了下一塊要吃哪塊糾結著。
“也不是刻意去看的,就是不管去哪個地方都能看到有人說這件事。”
“我們去比賽,去休息的地方,都能碰到,想不看不聽都不行!”
臨江羨也隨即附言。
“是啊。現在外麵不管是誰也好,什麼身份也好,便是連著底下的仆人、丫環,保不準也會衝著袁紫霜說上兩句冷嘲熱諷的話,明著麵時,也敢突然就給她使點小絆子。讓她不好過,再出個臭相來。”
“皆是因為這件事。”
因為比賽當天魏一突然中途跑掉去了茅廁,被禦醫揚言其被下了巴豆,無法繼續參賽一事。
所聞及此,魏一的眼睛一瞬不瞬的還盯著手中的書,她嘴角同時掛起微笑,似乎仍舊是一副怡然自得自在的姿態。
隻有她自己清楚,她的眼睛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了。
“你們現在說這些是好奇我那天走的時候到底是因為什麼?”
她抿上唇,感受到幾個人的視線,慢慢落到她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