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寧夕所料,合同裏的隱藏條款幾近苛刻,隨便拿出一條,都足以把傅氏毀掉。

“你是傻子嗎?傅景!”她咆哮道。

傅景不懂經商,也不喜歡,自然也沒有用心去做。

他以為隻要對方在合同上簽字,這事兒就算完成了。

“怎麼?你有話好好說,突然罵人算什麼!”

寧夕不想跟他說話,一個字都不想。

“坐穩!”

她轟上油門,以飛車的速度趕到梨園路,來到和範洲的見麵地點。

“老傅,這就是你新招的助手啊?挺漂亮的嘛!”

範洲的身上有一股邪氣,讓人感覺陰森森的,至少寧夕就是這種感受。

“範洲是吧?你給我滾蛋,以後都別想接近傅景,你這表裏不一的陰陽人,不要在我麵前瞎晃悠!”

她絲毫不給他麵子,上來就是一陣怒罵。

範洲無故被罵,滿臉無辜地看向傅景,“老傅,這……我……怎麼了這是?”

傅景也不明所以,他忍住怒氣,連連給範洲道歉,“抱歉啊,老範,她腦子有問題,你別放在心上。”

“我很清醒,說得也很認真,範洲,我警告你,以後再敢陰傅景,我不會放過你。”

“啊?”範洲尷尬地品嚐完一口咖啡,臉上已經浮現出怒氣,“老傅,你這助手是怎麼回事?”

他的深層次意思是“我現在很生氣,你最好趕緊把這毛丫頭給我帶走,否則我對她不客氣!”

“老範,我們下次約吧!”

傅景說完,一把拽住寧夕,把她硬生生地塞進車裏。

車子駛離梨園路後,他這才停下來,又把寧夕拉到路邊,“寧夕,你抽什麼風?”

“我抽什麼風?你傻嗎?他根本就沒把你當兄弟,不過是利用你,甚至在你背後放冷槍,這樣的人,你還跟他來往?”

傅景的腿好了很多,不需要拄著拐杖走路。

他一隻手伸進褲兜裏,另一隻手盛氣淩人地指著寧夕道:“我交什麼朋友不用你管,請你懂得什麼叫守本分!”

說完,他便上車開著揚長而去,把寧夕扔在馬路上。

寧夕看著離去的車屁股,別提多委屈了。她好心幫他排除萬難,他確實一點都不理解她的心意。

他真是作到懷疑人生,幸好她就當是在玩遊戲闖關,要是當真的話,真會被她氣死。

這路上不太好打車,她頂著烈日,才走沒幾步就昏得厲害。

要是再這樣下去,指不定中暑不可,不過,幸運的是,她遇到了路婷。

“寧夕,是你嗎?”

路婷把車子開到她麵前,像隻小鳥一樣歡騰到:“真是你啊,快上車!”

寧夕現在都快要熱死了,也不顧對方是誰,趕緊鑽進車裏。

涼爽的冷風吹來,身體得到降溫,別提多舒適了。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啊?這大熱天的,中暑多不好啊!”

她想說不是她想曬日光浴,而是被迫而已。

可當下,她最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前麵他們在路上發生了什麼。

“怎麼你一個人啊?陸慎延呢?”

提到陸慎延,路婷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住,“別跟我提他!”

不提她都知道,陸慎延肯定是送南夏回家了,聽說南夏得了一種病,像弱柳一般,嬌氣得很。

“孩子還好嗎?”

“嗯,挺好的!”

寧夕知道,這個孩子是不可能平安出生的,可她覺得自己沒有義務管這些事,因此,也就不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