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

陸慎延出院的前一天,路婷忽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這是做夢吧?畢竟,這個場景在夢裏出現很多次了。

路婷回來後,才得知在他身上發生了那麼多事,畢竟曾經是愛人,她覺得有必要親自來探望一番。

“你沒事吧?”

開心過後還是憤怒,是熊熊燃燒的怒火,這麼久過去,她居然才出現,還來了這麼一句輕飄飄的“你沒事吧!”

他不看她,冷聲道:“拖你的福,很好!”

“好就行,那我走了!”

她的態度比他還敷衍,比他還要冷,似寒冰一樣,把他整顆心都凍住了。

“站住,路婷,好歹曾經海誓山盟過,這麼快你就可以忘得一幹二淨嗎?明知道我中槍了,卻連句問候都沒有?是看了網上的新聞嗎?對,我就是陪酒女生的,你很滿意嗎?”

路婷緩緩轉身,像打量稀鬆平常的下雨天一般,“你身邊有南夏就夠了,而且我們分手了,我沒必要管你經曆了什麼。”

陸慎延最討厭死皮賴皮的祈求,那隻是懦弱者才會做的事情。

哀莫大於心死,如果前一秒還有懷念,這一刻,則是徹底的恨意和絕望。

“路婷,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後悔的。”

“隨便!”

路婷是真心想來探望他,卻把過程和結果弄得這麼僵。

他始終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不會覺得同時在兩個人之間糾纏有什麼問題。

在他身上,他看到的,就隻有討厭的所謂父親的模樣。

陸慎延終於對她展開報複了,前腳從醫院出來,後腳就收到被閑來居辭退的消息。

曾經是愛人,翻臉不過像翻手一般簡單。

這個時候,特別想喝一杯酒。而她想到的人,隻有傅景。

此時傅景剛和客戶談完散場,他想給寧夕打個電話,手機剛拿出來,就收到路婷的來電。

“景哥哥,想喝一杯嗎?”

聽她的聲音,鼻音特別重,氣息也很沉,好像是哭過後的樣子。

“怎麼了?你在哪裏?我來找你!”

路婷把地址通過短信發給他,他此時完全忘記了寧夕的的存在,收到消息後,驅車前往,根本沒有記起自己要給寧夕的打電話的消息。

“你少喝點!”

路婷咧嘴開朗地笑著:“我沒事的,景哥哥,我酒量還行啊,你忘記啦?”

“傷身體!”

傅景搶過她的酒杯,不允許她再這樣作踐自己。

“謝謝你,景哥哥,隻有你還這樣關心我!”

“沒事的,有我在!”

路婷聽了這話,隻有沉默。她故意不提起寧夕,今晚,隻想有他在。

說起寧夕,她讓出租車司機一直往南走,由於司機走錯路,車子越走越偏,直到開到一處山路下,便強製讓她下車,表示不載了。

“那我回程,你把我送回去啊!”

司機獅子大開口:“兩千!”

寧夕咬咬牙,道:“我給!你先把我送回去,我再付錢。”

司機已經看出她的小心思,“你是沒錢吧?你先給!否則我不載!”

寧夕確實沒錢,一般她很少把錢帶在身上的。

“哼,還裝,你這種人我見多了!”

司機嗤之以鼻,點上火便駕車離開,把寧夕丟在這荒山野嶺。

“唉,你別走啊!我有錢,你有沒有職業道德啊?喂……”

車子很快消失在眼簾,整個天地之間,仿佛隻有她一個人的存在。

而更慘的是,她的手機沒電了,還有百分之十,而不過一個小時,天就要黑了。

她趕緊給傅景打電話,可該死的,接連打了兩個,對方都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