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的詢問,錢文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果然的事,他錢文怎麼知道,又不是蛔蟲。
他搖了搖頭,就看這個積極情況,這次相親,果然大概率就沒往心上放。
楊桃又仔細看了看一直文文靜靜坐著,看著咖啡廳提供旳雜誌,等果然的夏文汐。
胳膊肘戳了戳,頭往外望,心想果然不能放他鴿子的錢文,小聲帶詭計道,“老公,這個夏文汐挺漂亮的啊。”
“是麼?沒注意。
我看看……一般,比桃子老婆你差遠了。”錢文眼神忽閃,裝模作樣的看了看不遠處的夏文汐,熟練的生存之道。
“是麼?”楊桃被蛤蟆鏡遮住的大眼睛一眯,瞥了錢文一眼,“我怎麼看她更好看啊。”
“老婆,要不我們去趟醫院掛個號吧。”錢文也懶得望果然了,舒服的靠沙發靠背上,這次果然要是掉鏈子,他就殺到他家去。
聞言的楊桃眨了眨眼,迷惑道,“你哪不舒服麼?”
“是你。
我們去掛個眼科吧。
明明你已經豔壓群芳了,卻非要給自己頭上壓個太上皇,不是眼睛有問題是什麼。
咱們有病就醫,千萬別諱疾忌醫。”
啪~
楊桃迅雷不及拍了錢文一下。
眼中帶著笑意,嬌嗔的白了他一眼,“你才應該看醫生。”
顯然錢文拐彎抹角誇讚的話,讓楊桃很受用。
錢文抓住楊桃的小手,等的無聊,數著手指玩,“老婆。
其實男人和女人的視角是不一樣的。
女的覺得好看的,在我們男的眼裏,說不定就很一般,醜的可以。
而我們男的覺得好看的,你們女的也不一定認可。
就像你在我眼裏,無人能比,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錢文在楊桃聽得認真,以為是教授知識時,一個閃現貼臉,怒拿一血,猝不及防表忠心。
還一臉認真聽著,考究的楊桃眼睛慢慢睜大,一抿嘴,“幹什麼啊,突然說這個。”表情嬌羞,耳朵都紅了。
錢文盒盒一笑。
兩人的情調不就是這麼來的嘛。
蛤蟆鏡,口罩,把楊桃的小臉遮的嚴嚴實實的,可她突然不自在的動作,挽著秀發的紅紅的耳朵,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這時……
“大哥……”
餘光一瞥咖啡廳門口的楊桃低呼道。
錢文聞聲望去。
果然來了。
一身得體的穿著,頭發也修了,還戴著墨鏡。
錢文見狀點了點頭,人模人樣的,看來謹遵了醫囑,沒有奔放的就來了,這時他老父親般欣慰。
走進咖啡廳的果然,站在門口,店裏望了望。
最後鎖定一目標。
長發,淡黃色連衣裙,白色手提包,簡單至極。
果然頓了一下,走了過去。
他今天也是著重裝扮了的,不是為相親,而是為臭小子當初的那幾句話。
什麼大叔樣,老牛吃嫩草,他很帥的好不好。
今天怎麼也不能輸。
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
他才35好不好。
摘墨鏡,走到夏文汐所在桌前,“您好~”
在靜靜翻看雜誌的夏文汐聞聲抬頭,果然映入眼簾。
淺淺,禮貌一笑,梨渦出現,“你好,你是文哥的大哥?”
“我是果然。”果然點了點頭。
確認沒認錯人,夏文汐輕撫連衣裙裙擺起身,伸手,“我是夏文汐,很高興認識你。”
兩人禮節握手,相坐。
另一旁,貓著的兩人,躲著身形,看著果然,夏文汐二人。
聽不見二人在聊什麼,不過遠遠看上去還挺和諧。
很快果然叫了服務員,點了單。
而錢文也揮手。
咖啡店店長走來,“文哥。”
“樓哥,我都說了你叫我小文就可以了,太見外。”錢文微笑看向店長樓哥,雖然他戴著口罩,什麼也看不見吧。
樓哥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這個文哥是老板的朋友,人家有禮貌,可他不能上杆子爬。
“文哥,有什麼需要麼?”樓店長問道。
錢文也沒在糾正這個稱呼,他們也就是見過數次,而且每次來都是和他們老板一起來的,沒聊過幾句話,點頭過而已,客氣,給了麵子就行了,在太極,就過了。
這次選這裏,作為老哥果然和夏文汐相親見麵的地方,就是因為是朋友的店,他可以比較方便安排一些事,比如:現在戴著口罩,墨鏡,鬼鬼祟祟的他和楊桃。
朋友已經打過招呼,樓店長會全全配合,他付出一頓酒。
“樓哥,給他們上鮮花。”錢文看向樓店長說道。
“好的,文哥需要咖啡麼?”樓店長沒有轉身就走,而是看了一眼錢文麵前空空如也的桌子。
錢文也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有的桌麵,剛剛就光顧著東張西望找果然了。
“那麻煩樓哥來兩杯冷飲吧。”錢文摸了摸楊桃額頭上的細汗。
雖然咖啡廳的空調很適宜,可捂的嚴嚴實實的他倆還是有些熱。
樓店長點點頭,轉身走了。
也沒說什麼咖啡店沒冷飲的話。
規矩永遠是給消費者定的。
“老公,熱!”身旁的楊桃小聲道。
錢文也覺得熱,摸了摸後脖頸,有些濕,“要不把口罩摘了吧。”
果然那邊,兩人對對方的第一印象都不討厭。
坐下微微不熟的尷尬了一會,慢慢好了起來。
果然雖然有應付了事的意思,可心中其實對有個人相伴是不拒絕的,就是當初徐廣美給他的傷害有些大,他下意識回避每次的相親,女性接觸。
可這次……
人……尤其是男人,確實是視覺動物,夏文汐不俗的容貌,還是讓果然很賞心悅目的。
不豔,不俗,耐看,他剛剛微微辨別了一下,夏文汐這次來居然是素顏而來,很能打啊。
果然對錢文的這次安排,排斥一下小了一大半。
而夏文汐,雖說是想找個能愛自己,關心自己,保護自己的成熟男人。
可她不是賤賣自己,她有房,有車,有事業,有顏,有學曆,有存款,現在選擇相親不是妥協,她這次素顏而來就沒有端著的意思。
姐姐的大學同學介紹,錢文她也見到多次,也算是知根知底,她就是奔著結婚來的。
“聽文哥說,果哥你在民政局上班。”夏文汐問道。
“嗯,給人辦理離婚手續,下個季度辦理結婚登記,輪流來。”果然點了點頭。
“嗯?這還換著來?”
“嗯,單位安排,怕我們受影響。
其實有什麼說什麼,離婚見多了,恨不得孤獨終老。
結婚見多了,恨不得生同眠,死同枕。
兩個都見多了,無欲無求,遁入空門。
我現在就是這樣,兩樣都見多了,就想單身……”
果然說著說著,說禿嚕嘴了,注意到話不對,急忙看向對麵的夏文汐。
就想單身你還來相親,玩人家還是騙錢,騙色來的。
急忙解釋,“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是……”
他那種心態怎麼解釋?果然一下卡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