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東臨苑的路上,車裏很安靜。
除了汽車的行駛聲,悄無聲息。
錢文是在想一會如何比較完善,比較完美的解決這件事。
像鄧佳佳這種圖錢而來的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說不定反而會適得其反,要解決就得一刀除根,要是在來第二次,走向就難料了。
快刀斬亂麻,實為最好的方法。
而段西風,滿臉的沉默,不知道在想什麼。
錢文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專心開車。
對於鄧佳佳的事,對於段西風的優柔寡斷,被人當凱子這件事,他不想評價了。
事已至此,解決就完了。
這件事解決對他也有利。
楊桃本就是感性之人,一直認為模範夫妻,結婚的表率是姐姐和姐夫,這麼多年一直恩恩愛愛,連臉都沒急過一次。
她也一直希望自己的婚姻能和姐姐一樣。
這要是突然爆出姐夫段西風有外遇。
那他錢文不就會無辜躺槍嘛。
要知道,他可是有不少前女友的。
楊桃也一直挺介意這件事的,隻是不說而已。
可埋心裏啊。
段西風的炸彈爆了,他能獨善其身麼。
殺萌芽於未然吧。
兩人在沉默中,東臨苑到了。
一個中檔小區,附近還有個散步公園。
“這地方可以啊,這金屋藏嬌花了一番功夫啊。”看著小區門口,錢文出聲了,隻是話聽著挺刺耳。
段西風聞言,麵露苦笑,“小文,你就別擠兌我了。
我知道我錯了。
對於鄧佳佳的事,我真喝多了,公司應酬,談合作有時候就是那樣,你也是做生意的,應該清楚。
往常我都留幾分清醒,可那次合作很重要,真喝……”
“行了,來龍去脈我已經清楚了,我不想談這個。
你跟即是朋友,又是男人的我說這個,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你。
原諒你是蘇青姐的事。
現在已經到東臨苑了,我就問你一句話。
鄧佳佳,你想怎麼解決?”錢文看向副駕駛,多少帶著幾分頹廢的段西風。
段西風張了張嘴,沉吟了好一陣,“我想重歸正軌。”
“說的廢話。
我問你得是,鄧佳佳你想怎麼處理,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處理!
醜話說前麵,我可不想吃力不討好。
鄧佳佳對於我來說,很容易解決。
而結果,得你定。
我這時就是你的手中刀,你是退,還是進,伱說了算。”
這種事,你可以發泄的怒罵,罵街,噴段西風。
可決定,不能做。
段西風又沉默了,錢文也不催,就靜靜等著。
段西風的優柔寡斷,錢文是服了。
鄧佳佳要是個好姑娘,你優柔寡斷,錢文也就理解了。
可鄧佳佳……
算了,他安靜的等會吧。
錢文等待的時候,望著窗外,隨意的看著路邊人流。
想明白的段西風,忽然抬頭看向錢文,感覺到目光,錢文扭頭看向他。
“我很愛,很愛蘇青,我不能沒有蘇青。
我想和鄧佳佳摘的一幹二淨,兩人再沒聯係。
孩子……孩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說句推責任的話,是不是我的我都不清楚,當時我全程沒有記憶。
孩子我不想讓生下來。”
段西風有了決定,出了結果。
這事,錢文也就知道怎麼辦了。
坐直身,手伸向段西風,“鄧佳佳的照片給我。”
段西風眨了眨眼,“沒有。”
“沒有?
你睡的姑娘,你沒姑娘的照片?她沒臉啊?”錢文說道。
“真沒有。
我就糊裏糊塗和她一次,有沒有還不知道呢。
在然後,就是她懷孕來找我,我跟她都不熟,她家裏有幾口人,是哪裏人,以前的過往,我都不知道。
我都沒在第二次碰過她。”見錢文一臉的懷疑,不相信,段西風急了,舉頭三尺有神明,發誓道,“我可以發誓,如果瞎說,我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這段時間就是在晚,鄧佳佳在胡攪蠻纏,我都回家住的,沒有在這留過宿。”
錢文在段西風說天打五雷轟的時候,打開窗戶看了看天,還是烈日炎炎,一點聚雲的意思都沒有。
段西風見之,滿頭黑線。
臉頰抽了抽,心中默念,“對方能幫你忙,對方是大爺。
對方能幫你忙,對方是大爺。”
如常重複三次,段西風麵不改色,微笑討好看向錢文。
“你真是這個。”錢文對著段西風就是一個大拇哥。
世上還真有這種冤大頭。
段西風苦笑,“鄧佳佳老拿蘇青威脅我。”
“懶得噴你了。”錢文無語。
“沒有照片,那把樓棟,門牌號寫下來。”錢文說道。
段西風老老實實寫下,威信發給他。
“走,剛剛我看見一家複印店,跟我打印點東西。”錢文說著,推門下車。
段西風撓了撓腦袋,不知道錢文要幹什麼。
可對於錢文,他還是相信的。
到了複印店,錢文給店老板發了一份合同。
打印出來,遞給一旁的段西風。
“給簽了,然後晚上辦事。”
段西風疑惑接過,看了錢文一眼,低頭看向手中的合同。
《借款合同》
接著段西風眼睛突然瞪大,驚訝,失口叫道,“一百萬?”
聲音很大,複印店的人都聽到了,目光投了過來。
“鬼叫什麼!”錢文瞪他,“就你這樣的永遠都副總!”
“不是這……”段西風指著合同。
錢文沒理他,往車上走。
段西風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