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睜眼,王川就見手機上多了二十多條短信,都是早上發來的。其中有一條是鄭毅發的,大致內容是:昨天我喝斷片了,抓著手機要酒喝,沒想到發你哪去了。
好家夥夠能的啊,喝斷片了還能發短信!!
大年初一一大早,天剛蒙蒙亮王川就被母親拉著去給村裏的長輩拜年,一圈頭磕下來,已經塊十點了。
吃過早飯後,一家人坐在沙發上聊天。王川怕二老又把話題引到找媳婦上,一坐下便說起了大姑家的事。
“媽,我大姑怎麼樣了,年前忙著置辦年貨,也沒去看看她。”王川道。
“還能怎麼樣,老樣子。
你表弟去年年底時放出來了,聽說是改造積極給減了刑期,在村裏待了沒多久就出門去了,據說是去市裏打工了,這幾天過年應該在家。
你大姑父被抓進去有大半年了,去年底我們去看你大姑時,聽說涉及行賄受賄被判了五年。她們這一家子……哎!”母親道。
“我大表哥現在幹什麼呢?”王川磕著瓜子問道。
“之前他們兩口子在村裏經營餐館,你大姑父被抓後沒多久餐館承包合同到期,人家不租給他了,不開飯店又沒有學曆,兩口子沒辦法守著山上百十來畝地種桃樹和大棗樹,生活還算過得去。
你大姑現在跟著老大兩口子過,幫他們看看孩子什麼的。”母親淡淡道。
“你大姑這一輩子,前半輩子沒享多少福,後來家裏條件好了又攤上這事,哎!這人啊,命裏有時終需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我跟你媽每次去你大姑家,你大姑都會念叨你,說咱們家原來窮的叮當亂響,現在日子越過越紅火,是苦盡甘來!”父親一口接一口的抽著卷煙,說話時眼神發直,王川知道他心裏不是滋味。
“大過年的,說這些幹啥!”母親說完,看向王川:“初三咱們去看看你大姑,給她拜年!”
初三一大早,王川跟著母親來到了大姑家的二層小樓前,門前貼著春聯,大鐵門上貼著兩個門神。
今年大姑家年味比去年強很多,出來進去的全是左鄰右舍的鄰居,院裏的小水塘被填平了,聽說是按照風水先生的指點做的。
王川記得以前來給大姑大姑父拜年時,院裏的水塘中滿是王八,都是人送的,收的禮物能堆滿房間。現在……早已物是人非了!
大姑老了很多,但是精神比之前卻好了很多,可能是她想開了的緣故。大表哥一家在廚房忙裏忙外,原來那個滿頭黃毛的表弟一直坐在一旁,幫忙倒茶送水,收斂了很多。
在大姑家吃過午飯後,三口子騎上電動三輪車往家趕。
過年放假,王川除了吃飯就是在家陪著父母聊天,講帝都裏的新鮮事,還得提放著父母曲線催婚。
過完初五後,王川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返京。
帝都的西北風依舊是那麼寒冷,王川隨著大波人流出了西客站,立時被寒風一刮裹緊了棉服。
在火車站坐公交車直奔一號線地鐵站(此時地鐵九號線還沒開通,無法從西客站直接坐地鐵換成一號線地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