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總還是有兩下子的，他最拿手的就是一日三省吾身(估計上學時沒少背誦《論語》)，遇到事雖然他也著急，但是過勁兒後，他會很快反省自己，否則也不可能支撐起一家法律服務公司，而且客戶越來越多。
隻不過他要走的路與遠方律師事務所不同, 這也是雙方的經營理念不同造成的。
半個小時後他得到一個結論：自己還是對法律圈不太熟，做了這麼多年法律服務公司，原來自己一直沒進門，一直在門口晃蕩。要想進門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成為律師，隻有成為律師才能更好的理解律師，了解法律服務。
但是這又談何容易！“考司法考試”對於一碰書本就睡覺的他來講, 無異於癡人說夢。想想也就算了, 還是不要認真的好。
茶館內，王川與老牛正在喝茶。
“馮總走啦？”老牛問道。
“不清楚，我過來時，他還在。”王川道。
“你們談的怎麼樣？”老牛問道：“看你的情緒不高啊！”
“沒談成。他們的客戶都是中小微企業，不是我們的目標客戶群。而且他們的收費比較低。他想讓我們做後端服務，但是收費又不高，兩家一分到手的律師費就更低了。
如果我接下他們的業務，按照我們的服務方式，律所肯定得再招聘很多律師，但是收入卻覆蓋不了成本，而且客戶不穩定，這種小客戶增值也不會多。
不僅不會提升律所的品牌和律師的收入，反而會拖累律所的發展, 讓律師白忙活賺不到錢。”王川喝了一口茶水道。
“嗯，我支持你的決定，既然已經做到現在這個程度了, 何必再給別人打工。估計以後還會有人找你合作，律所的定位不要輕易改變，否則律師會不穩定。”老牛想了下道。
“對了，你媳婦什麼時候的預產期？”老牛端起茶杯，突然抬頭看向王川，問道。
“八月底的預產期，還有一個月。”王川道。
“生了告訴我一聲。我給小家夥準備了一件小禮物！”老牛道。
“您看您怎麼這麼客氣，什麼房子車子之類的千萬別送啊！送我也不收！”王川開玩笑道。
“你給我滾一邊去！想什麼呢！”老牛笑罵道。
“得，不跟您這兒待著了。我得回去了，過兩天我嶽父和嶽母過來，趁著周末有空，我得回去準備下。”王川說著站了起來。
“你等等，我給你拿些茶葉，你拿回去給你老丈人嚐嚐。”老牛說著打電話讓夥計取來兩包茶葉，遞給了王川。
“好嘞，我占您一回便宜！”王川說著接過了茶葉。
“切，你占的便宜還少啦！快走吧，今天不留你吃飯了，省得你又占我便宜。”老牛起身笑道。
王川回到家時，吳鴻雁正在做中午飯。
“你歇會兒，我弄吧！早上不是說了嘛, 等我回來給你做飯, 你身子沉不方便！”王川洗了洗手，走進了廚房埋怨道，眼神中卻充滿了疼愛。
“我一個人待著也是待著，進廚房權當鍛煉身體了。弄兩個菜，蒸個米飯挺簡單的，沒事！”王川接過她手中的炒菜鏟子後，吳鴻雁挺著大肚子，坐到了一旁，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