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半,正是一天好睡眠的時期,鄭倩倩的奪命追魂call比我的鬧鈴還固執的,明顯暗示你不接老娘不停的架勢一直響個不停。
我的鈴聲是我的男神的新歌,因為鄭倩倩,我差點怨恨我的男神。不過,我對我男神的愛讓我冷靜得超乎我自己的想象,我依然愛他,就算鄭倩倩的電話讓他的歌聲弄得我睡得不安穩。
我實在是在睡夢中都不能和我心愛的青年才俊好好來個拜拜Kiss,頭痛欲裂,不得已才伸手按下接聽鍵的。
“蘇舒夏,老娘就快死了,你還舒坦得躺著。三十分鍾你家樓下的咖啡廳見,穿得像個樣子。”鄭倩倩的虎吼聲透過電話線都能震破人類的耳膜。
“又來啊。。。”我幹號了一聲,半手捂麵。
至於為什麼鄭倩倩的話隻要說半句,我就懂她意思,這個原因很簡單,每次鄭倩倩叫我穿得像個樣子就說明今天我得穿男裝了。
我和鄭倩倩是大學閨蜜,真是閨蜜,好端端一人一張床鋪,每張床鋪我們可都是向學校這個資本家交了一千大洋的,鄭倩倩硬是拋下她的床鋪把我的一千大洋拿下的床鋪占去了一半。兩人形影不離,從早到晚,從認識鄭倩倩開始,差不多六年多。
鄭倩倩就一富三代,從她爺爺開始就是祖傳的富翁。
大學畢業我開始了我的賣字生涯,在與各大編輯大人的鬥智鬥勇中,僥幸糊口,在鄭倩倩的雜誌社混吃混喝勉強奔了個小康。
其實,從認識鄭倩倩之後,我和餓死這個殘忍的詞語基本上沒什麼緣分了,因為,鄭倩倩總會想盡辦法讓我活在溫飽線以上那麼一點點,有時也能小康和闊姐幾回。
而鄭倩倩呢,就在茫茫的人海中,按照她媽的指示和一個個青年才俊結一段段悲劇的塵緣,以換取她生活上的恣意妄為。
之所以都是悲劇呢,是因為有一個萬能的我在。
因為這個,在鄭倩倩的淫威下,我珍藏多年的及腰的秀發進了理發店的垃圾桶裏。
之所以說萬能的我,主要是為了表達我的萬能。
在鄭倩倩與各大才俊的相親的現場,我總以各種身份出場,譬如,鄭倩倩搞蕾絲邊的“男人”,這個形象就比較彪悍……再譬如,鄭倩倩的癌症晚期不能拋下的男人,這個形象比較可憐……還譬如,鄭倩倩混跡在黑社會或者某國外企業的老總之類的男人。反正看劇情需要,看對方身份,以我的萬能應對方的萬變。
“我舅舅推薦的,我媽已經暗地裏見過了,非常滿意,隻等對方點頭,就打好包打上一個粉色的蝴蝶結直接給人家送過去了,所以你快點啊,上次我給你訂做的那套複古西服穿上。”鄭倩倩說道。
“這個什麼來曆,我又演什麼角色啊,大人。”我閉著眼睛補充睡眠,隻打開一隻耳朵清醒。
“是一隻海龜。學建築的,聽我媽的語氣,現在好像在建築行業老紅了。所以,憑你的小身板,這次我們就是大學四年相愛,在我媽的淫威下虐戀死都不分開的絕戀小情侶,你隻要人模狗樣的出現,表現一副今生非我不娶的樣子就差不多了。然後我倆一起求他成全我們什麼的。懂沒??”鄭倩倩在短短的幾秒之內構造了一個堪比瓊瑤阿姨的苦情劇,我不得不打心底裏佩服。
“倩倩,還好你不是寫小說的,不然讓我等一輩如何存活……。”我翻個身,找個舒服的姿勢感慨道。
“你丫的是不是還沒起來?知道姐姐放你生路還不感恩戴德的起來,待會入戲深點知道吧?”鄭倩倩恨鐵不成鋼的囑咐道。
“謝主隆恩。小的馬上起來。”一個鯉魚打挺,我揉揉還沒睡醒的臉扯開窗簾,陽光就直直的打了進來,充滿了整個房間。
天氣不錯,我對著天空扯完一個鬼臉就去了一番洗漱,然後用水定了定發型,穿上鄭倩倩幾千大洋定製的西裝,打個領帶就直奔樓下了。
還必須要交代一個事情,我之所以能奔小康,和賣字關係不大,它頂多保證我餓不死,主要是鄭倩倩這位錢主。
大學畢業沒多久,就向她爸表現了對雜誌社無限的熱情和必將在雜誌界掀起浪潮的決心,三下兩下的豪言壯語就從她老爸那申請下了一百萬的讚助金。
當時我就在現場,鄭倩倩對雜誌界的分析可謂鞭辟入裏,如果我不是站在她身邊看著她對著手機百度裏的某專家的分析念的話,我一定也和她爸一樣,將所有的欣賞和認同以及欣慰的眼神拋向滔滔不絕的鄭倩倩女士的。
一百萬的讚助金鄭倩倩於離我家最
近的一座寫字樓裏貼上了北冥雜誌社的牌子,請來她老爸意思意思的剪了一個彩就算成立了。耗資十萬不到。
最初因為隻有我和鄭倩倩兩人,鄭倩倩作為幕後老板,當然不能夠親力親為,所以雜誌社社長的位置就毫無壓力毫無懸念的落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