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鄭倩倩臉上也不好看:“走,我們過去。”,鄭倩倩拉了拉我。
我們還沒擠過人群,場子裏就又有動靜了。
“4個K,冒昧問一句,城南賭場的一副牌裏是幾個K的?”許暮輕輕地用手指扣了扣桌麵。對麵的嚴肅滿麵的油光亮閃閃的。
“當然是每張牌4張,賭場雖小,規矩規格都不差。”齊藝對著許暮說。
“哦。那申請查牌可以嗎?”許暮對上齊藝的眼光,不緊不慢的說道。
“當然可以。”齊藝回道,順便看了看正笑得燦爛的嚴肅
“輸就是輸了,這樣玩就沒意思了。”嚴肅說著,試圖把他懷裏的牌向中間推去。
齊藝用手攔住,“雙方的牌都沒動過,大家都看著,輸家有懷疑,要查牌,我們必須按照他的意願進行。在我城南賭場,玩就得玩放心了。”
“對啊,對啊。”人群有不少人對齊藝的話進行回應,大多是支持的。
齊藝將未派發的牌正麵朝上攤開,嚴肅的油光滿麵就像花了的妝,變得異常扭曲。
我和鄭倩倩都伸長了脖子朝那裏看,真是不知道許暮他在玩什麼。
“看來有人在我的場子裏玩遊戲啊,這年頭,玩遊戲要剁手的。”齊藝看著嚴肅,眼神很犀利,我和鄭倩倩隔這麼遠都感受到了那一股子寒光。
“你,你們自己的牌有問題,怎麼賴我頭上了,真是無理取鬧,玩夠了,我走了。”嚴肅站起來,收了收他麵前的籌碼。
“哦?那是我們洗牌官有問題咯。嗬嗬。稍安勿躁,我的場子出的問題我解決,解決了,我派專車送你回去,現在不急啊。”齊藝走過去按住嚴肅,嘴裏雖然說得都是自己這邊的問題,眼神卻一點寒光不減。
“去,大屏幕放出來。”齊藝低頭對身邊的荷官說道。那人點點頭,場子裏就安靜下來了,連嚴肅也靜了下來,大顆大顆的汗滴下來,在這樣的大冬天,顯得極不協調。
不一會,齊藝忽然對人群做了一個向左看的手勢,大家隨著齊藝的指示看向左邊,原本大大的一堵牆忽然就成了一個大大的屏幕,屏幕上是梭哈桌今天的視頻,開始是整個場的畫麵,再是整個桌子的畫麵,大的畫麵清晰度一般,但是也看得出一些,看了一會,畫麵切到一個點的鏡頭,是嚴肅的搓手,他的手在坐下緩緩的搓著,也看不出什麼,沒一會人群就發出了驚呼聲,一個慢鏡頭顯示了最後一張K從嚴肅袖子裏飛出來的全過程,不是慢動作都看不出來,手法精湛。
我看了看那邊的許暮,他沒有看屏幕,而是看著人群中的我們,看到我回頭,他還跟我揮了揮手,完全不像是在做這麼嚴肅的一件事。我對著他點了點頭,表示我看到你了。
“我說過,場子雖小,規矩規格一點不差。看你的手法,肯定也知道這個規矩吧。”齊藝把手肘撐在嚴肅肩上,寒氣逼人。
“求你放過我。”嚴肅哆哆嗦嗦的側著頭看齊藝,眼神裏都是哀求。
“我不和任何一個客人計較,你要求的是他。”齊藝抬眼看了看許暮。
“我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這些全給你。”嚴肅站起來,對著許暮哀求,順著還把跟前的籌碼一股腦的往許暮那邊推去。
許暮隨手撿起一個籌碼,看了看:“我問過一個人,跪下來求,牢飯吃撐,剁手,三選一,她到現在都沒給我答案。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原諒你。呆會啊。”
許暮用眼神在人群裏找著,我知道他在找我們。
鄭倩倩推了我一把,我完全沒注意,一個踉蹌向前走了好幾步,這麼大的動作,許暮瞬間就找到了我們的方向。
“想好了麼?三選一。”許暮看著我說。
我沒有說話,猶豫著怎麼辦才好。鄭倩倩忽然就拉著我走出了人群,從側邊的小樓梯上走到了許暮身邊。
“表現不錯,夏夏交給你了。”鄭倩倩輕輕地說完就把我往許暮身邊推了推,自己則走向了齊藝。
齊藝對我笑了笑,看起來兩人關係還不錯,齊藝很溫柔的摸了摸鄭倩倩的頭,那種溫柔的眼神不是一般人就能給的,而鄭倩倩的頭也不是一般人能摸的,所以,我覺得,這倆人太不正常了。
“想什麼呢?”許暮低頭摸了摸我的臉,冰冷的手瞬間就把我的思緒收了回來。
“手怎麼這麼冷?”我問。
“你不在,當然冷。”許暮低頭笑了笑“現在告訴我,怎麼處理他?”
我抬頭看了看對麵攤成一片的嚴肅,嚴肅也看向我,眼神裏都是哀求。
“你是蘇舒夏?俏兒的朋友。”嚴肅看是認出了我,有些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