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下了裴世俊的車,那輛車開走了。
陳陽笑著搖了搖頭,他剛剛一扭頭,就聽到有人招呼他道:“陳陽,上車。”
一輛巡邏的警車停在陳陽的麵前,傅塵瑤的臉露出來,冷豔的臉上不帶笑容。
陳陽繞到車的另一邊,坐到副駕駛座上。
“那車上是誰?”傅塵瑤問道。
“裴世俊。”
“他找你幹什麼……該不會是想威脅你吧,陳陽,假若你需要警方保護的話,可以提出申請。”傅塵瑤說道。
“這倒不必,他隻是不要我多管閑事……,我也沒有管什麼閑事。”陳陽的後背靠在座椅背上,“傅警官,你怎麼到這裏,該不會是專程來找我吧。”
“是巡邏到這裏。”傅塵瑤說道,“想不想去兜兜風。”
“兜風?有意思,警察帶我去兜風,非奸即盜啊。”陳陽笑道,“不過,我倒是很有興趣你打算帶我去哪裏兜風。”
傅塵瑤戴著墨鏡,開起車子來。
這一路上,傅塵瑤都沒有說話,這輛車開到了位於郊區的一座有著鐵門的建築前。
傅塵瑤停下車,“下車。”
“這裏應該是精神病醫院吧,傅塵瑤,你到底想要幹什麼。”陳陽說道。
“到了你就知道。”傅塵瑤沒有多解釋,她下了車,來到鐵門旁邊的接待室裏,很快,她就從接待室裏走了出來。
那鐵門上麵的小門被人從裏麵推開,傅塵瑤和陳陽從小鐵門走進來。
就像陳陽之前所料想的那樣,這裏麵就是精神病醫院。
傅塵瑤輕車熟路,她領著陳陽走進精神病醫院裏麵。對於陳陽來講,比起外麵的那煩躁的社會,精神病醫院反倒是一處寂靜的地方,看著那些精神病人活在自己的裏麵的模樣,陳陽忽然有了一種可笑的感覺。
他回國本想著是推廣他的診斷行為學,但卻沒有卻卷入爭鬥之中。唐明謙也好,裴世俊也罷,這些人都是活在各自的圈子裏麵,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有著自己的目的,並不存在那種純粹為了理想而去做好事的行為。
就比如這個社會上大多數捐款的企業或者個人,他們並非想做慈善事業,更多為了達到某種目的。
中國的企業家們還沒有完全從財富持有論轉化為社會公益論,比起國外那種社會公益論的企業核心,缺少道德約束的企業家們會變得更加的放肆、無所約束。
陳陽的手扒著防護網,遠遠望著防護網裏正在自由活動的病人,那些病人活在自己的裏麵,並不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他們的生活如此的悠閑。
外麵的那些人比精神病病人更幸福嗎?
一名男性精神病人扭著頭,他的眼睛望了過來。
陳陽凝望著那名男性精神病人十幾秒,直到傅塵瑤的喊聲在陳陽的耳邊響起,陳陽才扭過頭去,和傅塵瑤走進精神病醫院的特殊病房。
“就是她,我每個月都會定期到醫院看她,你看她是不是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