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十多歲的男人去過不少的醫院,每次檢查都沒有要脫鞋的,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有醫生在檢查的時候要求他脫鞋。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句道:“醫生,你是讓我脫鞋嗎?”
陳陽很肯定地說道:“當然,把你的鞋和襪子都脫下來。”
“兩隻腳嗎?”他又問了一句。
他的心裏麵沒有底,要知道以前可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那些醫生給他看病都不是讓他脫鞋的,這次是一次例外。
陳陽又點了點頭,示意他把兩隻鞋子都脫下來。
他隻好照辦,不過,還是有些擔心得看了看站在陳陽身後的紀豔,也許是不太好意思。紀豔的心裏麵其實也很困惑,她不清楚陳陽到底打得什麼主意,這可是發燒,怎麼讓病人脫鞋了。
病人把兩隻鞋都脫了下來,連同襪子,陳陽讓他把兩腳頭抬起來,陳陽的眼睛掃過那男人的腳底,發現在男人的右腳底有一顆痣。
“你右腳底的黑痣有多少時間了?”陳陽問道。
男人想了想,說道:“大約有一個月了。”
“那為什麼你的診斷病例上沒有?”陳陽問道。
那病人和紀豔都愣住了,似乎沒有人檢查的時候,還要告訴醫生自己的腳底有痣,紀豔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大腿,陳陽看見這個動作,嘴裏說道:“你不必擔心你大腿上麵的痣,那不影響你的健康。”
“你……你流氓。”紀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就冒出這句話來。
陳陽沒有理會紀豔,他把病人的病誌一扔,說道:“這些病誌都沒有用了,你也不需要檢查,你的腳底那叫‘黴菌斑’,不是什麼痣,你這病是黴菌感染,我給你開抗真菌感染的藥物,三天就見效了,一個星期內準好。”
“謝謝……。”那男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困擾他很久的病就這樣被治好了,讓人很難相信,雖然紀豔不太願意承認這點,但她卻親眼看見陳陽診斷,不由得不相信。
後麵的診斷都很快,陳陽大約十幾秒,就能診斷出一個病人來,有時候,陳陽讓紀豔打下手,把一些治病的藥寫在藥方上,而陳陽則在診斷著病人。
孫富這名副縣長也不好當,清水村的村民昨天又鬧了一次,今天雖然沒有到縣政府門口市鬧,但縣委也不敢掉以輕心,這事情讓縣委感覺很棘手,要是解決得不好,就會引發大規模得事件,目前看來隻是一個清水村,但工業園周邊的那些村子可都是在看著呢,就等著看政府怎麼辦,一旦政府做得過激,搞不好會讓別的村子的村民也卷進來,這可是誰都不願意看見的事情。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還發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這件事情今天在縣委常委會上麵被提了出來,縣委書記在縣委常委會上勃然大怒,這恐怕是最近這段時間裏麵,縣委書記發火最嚴重的一次。
警察竟然把市裏的專家給逮捕了,而且還要刑訊逼供,迫使其成為搶劫的莫須有的罪名。張海生在常委會上被點名批評,這在縣委常委會議上可是很少有過的事情,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嚴懲,涉案的人不管是誰,都要嚴懲,而且公安係統也要嚴查……。
張海生心裏麵這個惱怒,都是被那王化成給帶的,真是一過鍋肉帶壞一鍋湯,就因為王化成這個敗類,卻把整個公安係統都給牽扯進來了,雖然張海生也清楚,這次隻要把王化成嚴懲就足夠了,這事情就會平息下去,但這事情影響會不好的。
也該馮浩和王化成倆人倒黴,假如他們不是遇到陳陽的話,也就沒有事情了。
孫富開完會後,就給趙斌打了電話,過問了一些陳陽的事情。
趙斌就把陳陽今天在縣中心醫院義診的事情告訴了孫富,孫富一聽,嘴裏提議道:“趙局長,我們也過去看看,我也想看看到底咱們的這名專家水平如何?”